軍區大院外守株待兔了。
吳麗娟跟閻夫人的關係不算好,她不想去軍區大院,這也是她向齊天聘求救的原因。畢竟,他們是好朋友,齊家有什麼事,老閻都是兩肋插刀的捨身相助的。
齊天聘又豈會不明白吳麗娟的意思?也只好無奈的在閻家大門外守著了,一直到很晚才看到一輛軍車由遠駛來,車子停了片刻,閻世鐸才從裡面下來。
齊天聘其實早就看到了,車後座上坐著的人,只是目前,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去向“他”打招呼,畢竟這件事如果沒有完全澄清,他和藍羽欣在閻家出入的身份地位都很尷尬。
幸好,可能是“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直坐在原位閉目養神,沒有要和齊天聘敘舊的意思。
齊天聘還是照舊挺直腰桿,立正敬禮,無聲地打了個招呼,男人面容和善許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之後便從另外一邊下車了。
一直等到他走進閻家大門,齊天聘才放鬆下來,閻世鐸看了他一眼,“少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公司裡不是很忙,你一遇到不加班的晚上,都是下班就急匆匆的回來陪著你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最根本的,閻世鐸知道,上一次他的母親極度失禮,齊天聘和藍羽欣在他們家弄得都很不愉快。
故意說個笑話,只是想緩和一下彼此之間的氛圍。
齊天聘被他說的有點尷尬,下巴朝著剛才車子駛過的方向努了努,“你們一起從軍部回來的?怎麼你們家的老太爺還親自走馬上任?”
都一大把年紀了,像他爺爺,現在幾乎從不過問軍隊裡的事情。
“哎,你也知道的,自從我爸——”不知道怎麼說下去,閻世鐸臨時改口,“最近爺爺沒辦法,在家裡閒不住,要去幫我爸,處理一些事情呢。”
閻世鐸鬆開兩顆襯衣的紐扣,周身的酒氣微醺,“喝幾杯去?”
爺爺對他還算寵愛,也許是因為隔一代的關係吧,不像父親那樣的要求嚴格。這要是擱在父親依然清醒的時候,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只怕是要家法伺候了。
齊天聘微微皺眉,不過還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他太瞭解閻世鐸這個人了,生活態度嚴謹,輕易不會碰酒杯的,做指導員出身的他最明白酒杯誤事的道理。
但是最近,閻世鐸沒有少喝酒,有時候是拉著朋友一起,有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只是每一次,都不會讓自己喝醉的,他怕喝醉,喝醉了之後要是鬧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辦了。
可是現在每次這種半醉的狀態,反而是更加折磨人了,想忘掉的一些煩惱,反而是很清晰地在腦海裡湧現了。
看他那個樣子也知道,他心裡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