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聲響迴盪在鄴城整個權力大殿,金燦燦的聖旨狠狠的被袁紹摔在桌案上。
“狗屁!”
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咒罵道,殿上群臣心頭一顫。
那聖旨上到底寫的什麼,竟然讓一向自詡為四世三公袁家正統的袁紹粗魯的在大殿上咆哮。
“主公,敢問這聖旨上寫的什麼?”
許攸捋著鬍鬚,瞅著滿殿沉默寡言的眾人有些得意。
袁紹卻是滿臉鐵青,抬手抖動著那天子詔書。
“此乃天子詔書,天子欲封孤為大將軍,鄴城侯,領冀州刺史之職,代天牧守,持節都督青州,幷州,冀州三州之軍政要務!”
許攸捋著鬍鬚,聽著袁紹的話呵呵的笑了。
“主公,只怕這天子詔書是那曹阿瞞的意思,而非是天子之意,那天子此刻就是曹操掌中鳥,被其玩弄與鼓掌之中。
很明顯,那曹阿瞞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此前番的恩詔,主公接了,現在這曹阿瞞的惡詔來了,就問主公你接還是不接?”
“嗯?”
袁紹臉色很難看。
“主公,此詔書不可接!”審配上前出謀劃策。
“這詔書很明顯就是曹操的意思,鄴城侯?僅僅是區區一縣侯而已,想主公四世三公出身,門生故吏遍天下,威望之盛天下諸侯無不是望其項背,怎麼可能屈領這小小縣侯之位!要知道,就是那出生卑微,石頭蹦出來的帝釋天都能位居北燕侯之尊位,而主公您……那是執掌三州之地,手握百萬雄兵,豈是一個鄴城侯可以糊弄的?更何況,那大將軍根本就是虛名,臣以為,主公不可
接!”
審配是壯著膽子上前建議,袁紹的脾氣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豈會不知道,那是聽喜不聽憂,根本就是順毛驢。果然,只聽袁紹怒聲斥聲怒罵道:“想那曹阿瞞不過是一宦官之後,又有何德何能能夠代替天子發號施令,如今更是榮登丞相之尊,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想當初此人被黃巾賊打的屁滾尿流,若不是孤心善
,他能平定兗州?就是那三姓家奴呂布都能逼得曹操徐州退兵,如今,此賊竟然敢號令孤?真是可恨!”
袁紹的憤怒也是有理由的,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步棋,讓他在大義上落了下風。
“主公,當初某就曾建議迎天子入鄴城,可是……就是有些鼠目寸光之人反對,奈何啊……”
許攸撇了眼郭圖,眼中的意味深長。
“你……”
郭圖有些羞怒,當時就是他曾建議袁紹不迎天子的。
“好了!此事在孤,與諸位無關!”
袁紹站在大殿之上,目光掃過二人,一開口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主公,如今天下大勢有變,幽州公孫瓚身亡,本以為主公可以掌控北國四州,扼黃河而虎視中原,可如今那北燕侯乃是朝廷冊封,其麾下十萬北燕軍更是虎狼之師,張頜將軍在前線步步受制,不得戰機,
因而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我與曹操交惡的能力!”旁邊的直接上前,田豐耿直的說道。
“主公,聽聞燕山軍現如今又與北燕國結盟,所說高刺史獨步幷州,把北燕賊趕進深山,可若是戰爭開啟,北燕軍與北燕國相互勾結,而曹操又野心勃勃,到那時我們必然三面樹敵,此乃不明智之舉!”
沮授消瘦的臉色閃爍智慧光芒,上前分析道。
確實!
現如今袁術已經被剿滅,他袁紹的實力儼然已經是天下第一,可是人家曹操的十二衛大軍枕戈以待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到時候真打起來,北燕侯和燕山軍難道不會趁水摸魚。
“哼!若不是某人無能,主公何必會丟失幽州,陷入如今這尷尬境地!”
郭圖陽不陽,陰不陰的也出言附和道。
逢紀聽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他豈能聽不出來這是對自己等人的指控。
不過……
連帶著他把沮授也恨上了,就是他說起幽州,要知道二公子丟失幽州可是他們這一派系的恥辱。
“主公,當務之急,幽州才是我們的生死大敵,那寧容小兒曾言,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許攸再次上前道。
袁紹站在高處,瞅著殿上眾謀士又要上演熟悉的一幕,眉頭緊鎖,遲遲不能下決斷。
其實,他自己也明白,自己陣營中的謀士很明顯分為三派,其中就是以郭圖和辛評為代表的親大公子派,其二就是以逢紀,審配為代表的親二公子派,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