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體羸弱,不能親在來迎,還望叔父莫要見怪!”
劉琦緊緊身上的棉袍,不失禮數的說著。雖然寒冬未至,可是他還是覺得渾身冰涼。
“賢侄哪裡話來!景升與我乃是同宗,如今他身體抱恙,備是感同身受,心急如焚!”
劉備說著話,眼眶竟然紅了,眼淚不知何時在眼眶亂轉,溼潤的眼眸盡顯真誠。
“唉……”
劉琦卻是心力憔悴,嘆口氣當前帶路。
“咯吱……”
幾人繞著王宮內的水榭樓閣轉了一大圈,劉琦終於在一座宮殿前停下了腳步。
“叔父請!”
劉琦恭敬有禮的低頭請劉備先行,劉備客氣了一番,也就當先走了進去,身後計程車兵在門外等候,劉琦緊隨其後,緩緩的關上了門。
“賢侄,景升兄在何處?”打量著陰涼的房子,劉表暗自詫異,如此冰冷豈能適合病人居住。
“咔嚓!”
劉琦卻是默不作聲,轉身趁著劉備不注意時,袖袍中拿出一把青銅大鎖,咔嚓一聲,把房門給鎖了起來。
“呃?賢侄你……你這是做什麼?”劉備轉身望去,整個人卻是懵了,這好端端的為啥鎖門呢!
噗通!
跪了!
瞅著突然跪倒在地的劉琦,劉備這下更加懵圈了。
“呃……賢侄這是做甚?快快起來!”
反應過來的劉備趕緊上前,想要拉起劉琦,可是劉琦卻是死跪不起來。
“叔父,救命啊……侄兒聽聞叔父乃是四海賢明仁義之士,如今侄兒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還敢懇求叔父搭救一命吧!”
劉琦說著話,聲淚俱下,滿臉的悲愴。
“快來了!有話好好說……”劉備寬厚的大手讓劉琦感覺很溫暖,這才緩緩起身,強忍著哽咽聲,把心中的苦楚與恐懼,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唉!賢侄,不是叔父不幫你,只是……這乃是你們的家事,備怎麼好開口呢?”
劉備感覺很為難,心裡卻是有些詫異。
怪哉!
沒想到竟然真讓那徐元直給說中了!
劉備臉色不變,心裡卻是暗自嘀咕。
是了!
聽聞此人讀過寧容的《武穆遺書》,莫非這一幕也是那書中的內容不成?
“叔父,今日房門已落鎖,此間在無外人,侄兒保證,今日之言上不至天,下不至地,中間無有六耳,只入我耳,不知叔父可願意賜教侄兒否?”
劉琦顯然料到了劉備會拒絕,因為提早做了準備。
唉!
也不知道徐先生說的靈不靈,能不能讓劉備幫助自己。
劉琦渴望的瞅著劉備,心卻是忘不了那個曲高和寡的影子。
呼……
劉備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模樣。
“君不見申生在內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
說出這句話,劉備整個人心裡一鬆,這些話是事先徐庶讓他說的,起初他還不相信,現在卻是沒想到,那徐庶之言竟然神了。
“叔父的意思?”
劉琦眼眸微動,露出一絲忐忑的模樣。
劉備所言的事情發生在春秋時代的晉國。
當時,晉獻公受李季影響,有意廢長立幼,但嫡長子申生,聲望崇高,才能出眾,李季便想盡辦法陷害他,申生被迫自殺身死。
但申生的澤兄,原為第二順位的繼承人重耳,由於鎮守在晉國北方,因而逃過一劫。
申生受害後,重耳逃離晉國,一直到四十二年後,晉國發生大亂,重耳再回國掌握政權,是為晉文公。
劉備的意思無非是在暗示劉琦。讓他請求調為外潘,不要留在襄陽成為某些人的肉中刺。
“不錯!退一步海闊天空,公子乃景升兄長子,若是哭泣不安,想來定然可以出逃外郡。”
劉備一邊對著劉琦說著,腦海中卻是一邊迴盪著徐庶來之前對他的話。
“蜀王殿下,楚王劉表今有二子,長子劉琦為原配所生,次子劉綜為繼室所生。
而圍繞著這荊州二位公子,荊州的文武卻分成兩派,其中少壯派權臣蔡瑁、張允等都明顯支援劉綜,再加上蔡夫人的慫恿,楚王愛少子宗,不悅於琪。
這也使得劉琦深感自危,整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不過,幸虧劉琦個性溫和,在荊州老臣軍營及各郡守眼中人緣不錯,這才苟活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