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回師傅,師弟偷偷的跟隨魏王去宛城了……”陸遜臉色隱藏著笑容,低聲的回道。
“什麼!”
寧容聞聽此言是大吃一驚,心驟然提到嗓子眼,驚的差點從豆芽身上摔下來。
“少爺,小心……”
“籲……”
周倉和裴元紹是眼疾手快,一個上前拉住豆芽,一個直接側身跳下戰馬扶住寧容。
“說,這是怎麼回事?為師不是再三強調,要讓他留下的嗎?況且主公也已經答應了!”
寧容語氣格外的嚴厲,陸遜卻是有些迷茫。
“戰場瞬息萬變,縱然是百萬雄獅,可是弓箭不長眼睛,若是子修有個三長兩短,那此次就算蕩平宛城也是大敗!”
寧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異常嚴厲的對著陸遜訓斥道。
陸遜還從未見過師傅發這麼大的火,醒過神來後趕緊上前躬身賠罪。
“哼……呼……呼……你們……你們這翅膀都硬了,竟然敢違抗師傅的話!”
寧容喘息著粗氣,氣的手指對著陸遜一通狠點,他還能怎麼樣?他難道能告訴他們歷史上曹昂就是在宛城之戰喪命的嗎?
是!
現在賈詡不在張繡軍中,不可能再為張繡獻計,可是這種生死大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正因如此,在寧容察覺到曹操這次反常的舉動後,直接向其提出要把曹昂留下,理由就是他有重要學問傳授。
可是……
寧容臉色鐵青,周倉等人趕緊上前勸告。
“小郎君還不快從實說來,少爺謀劃何曾出現過差錯!”
噗通!
陸遜雙膝跪倒地下,心中也是深深的自責,再抬頭眼框溼潤,已經是雨帶梨花。“師傅,都怪弟子任性,師弟聽聞魏王把宗世子侄帶去了戰場,便來央求弟子幫忙做筆記,還讓弟子給他出主意,他說,他也想去軍前磨練自己,弟子想著,二十萬大軍攻打宛城,只要他在魏王中軍帳待著
應該沒有危險的,就讓他悄悄化裝成曹安民的侍衛,等到半路之後在表明身份……”
陸遜哭哭悽悽的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寧容也慢慢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
“起來吧!但願天佑曹魏吧……”寧容嘆口氣,有些心灰意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曹昂還是去了。
“少爺,有二十萬大軍保護,世子應該不會有危險……”
“對啊少爺,魏王又不是讓這些後代上陣殺敵,頂多就是讓他們遠遠的見識一下。”
周倉和裴元紹這對哼哈二將,幫著陸遜求情道,裴元紹還偷偷用眼睛示意陸遜。
“師傅,難道師弟會有什麼不測嗎?”
陸遜可憐兮兮的問道,當然其心中自然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寧容瞅了眼他們幾人,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還能說什麼,二十萬魏軍攻打五萬西涼殘兵,若是失敗,只怕沒人會相信。
可是,事情總有萬一,而寧容卻也不能肯定千里之外的事情。
“唉!”
最終,寧容嘆了口氣,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騎上豆芽向著許都城遠去。
“若是主公敗了,事情可就糟透了……”
塵土飛揚,留下眾人面面相覷,難道真會戰敗?
……
許都城,就在曹操率領大軍走後兩天。
“少爺,您回來了……”老僕遠遠看到司馬懿的身影,趕緊走出去迎接。
“怎麼了?”
司馬懿看著老僕對自己不斷使眼色,心中疑惑道。
“少爺,卞夫人來了。”老僕悄悄的提醒道。
“卞夫人?”
司馬懿先是眉頭一皺,下一刻就恢復了過來,他已經想到了,來人乃是曹操的第二夫人,卞氏。
說起卞氏也算是一個傳奇,據魏志記載,卞氏出生在齊郡白亭,而卞家世代以操持卑賤職業為生,既是以聲色謀生的歌者舞伎。
據後人傳說卞氏出生的時候,產房中整天都充滿黃光,初為人父的卞敬侯非常奇怪,便去向卜者王旦問卜,王旦回答:“這是大吉之兆,這個小女孩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話雖如此說,可是長大後的卞氏仍然不免再操家族的卑賤職業,成了一名歌舞伎。
而這個以賣藝為生四處飄零的家庭,直到若干年後,來到了譙地遇到曹操後,這才改變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