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民軍軍中有很高的威望。
農民軍的老營駐紮在一個破舊的四合院,等高夫人回來時,院子裡面已經擠滿了聞訊趕來的眾位將領。眾位將領見高夫人回來,紛紛讓開路,高夫人顧不得與他們打招呼,只是點頭略微示意,便進了正屋。
屋子裡站著幾位農民軍的重要將領,劉宗敏、高一功、李過、劉芳亮等都在,大家靜悄悄看著被大家稱作老神仙的尚炯為闖王治傷。
一見高夫人進來,張鼐和雙喜雙雙走到她跟前,張鼐搶先低聲說:“夫人,我沒有保護好闖王……”話未說完淚水就流了下來。
雙喜拉了拉張鼐,然後對高夫人說:“媽,不關小鼐子的事,這事都怨我。”
高夫人看了看這兩位小將。這兩個小將都是十七歲。剛剛從孩兒兵中提拔上來地勇猛戰將。雙喜比張鼐大幾個月。個頭也高。因兩個哥哥都先後戰死。就剩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幾年前闖王就將他收為義子。但闖王和高夫人對兩人卻一般看重。並沒有遠近之分。雖然雙喜是義子。但人們也把張鼐當做闖王地義子看待。這時。兩個人地眼睛都哭成了紅桃子。弄得高夫人心中也是一酸。但在孩子面前。高夫人不能表現出來。便安慰說:“放心吧。闖王乃星宿轉世。自有神靈保護。沒事地。”
雖然嘴上安慰著兩位小將。高夫人地心卻一直放不下。待看到老神仙一雙緊鎖地壽眉。高夫人更是有一股不詳地預感。現在農民軍地形勢可謂兇險已極。前有阻截。後有追兵。答應接應闖王地曹操音信皆無。如果這時候闖王再有個三長兩短。那麼轟轟烈烈十多年地農民軍起義就會煙消雲散。
“老神仙。怎麼樣?”
尚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鐵子打入胸口足有一寸深。又卡在骨頭上。難以取出。但如果不趕緊取出鐵子。幾天勢必會化膿。那時候神仙也就無能為力了。”話落拿起一塊沾滿鮮血地護心鏡翻來覆去地看了起來。口中又似自然自語。又似聞詢大家:“這是什麼武器。竟然擊穿了闖王地護心鏡。”
“會不會是火銃?”高夫人雖然覺得火銃地威力不足以擊透護心鏡。但又想不出還有什麼武器能比火銃地威力更大。因此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尚炯搖了搖頭。看了雙喜、張鼐一眼:“我問過雙喜、小鼐子。他們沒有見到有人使用火銃。只聽寨牆上一聲巨響。闖王就受傷落馬。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闖王究竟是怎麼受傷地。再說據小鼐子說當時距離寨子得有二三百步。一般地火銃根本就不可能打這麼遠。”
“你是說對方離闖王二三百步,穿透了闖王的護心鏡,又傷了闖王,這怎麼可能!”
“唉,這王家寨有些古怪。”
“哼,明天老子帶人攻破了他的寨子,殺他個雞犬不留,看他還有什麼古怪。”說話的是闖王手下第一猛將劉宗敏。
“捷軒,不可莽撞,我聽說曹變蛟、左光先在賀人龍大敗之後,不但沒有退,還把賀人龍的防區接管過去,步步緊逼。闖王又受了傷,賀人龍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會捲土重來,而潼關官兵雲集,去河南、湖廣、渭南的道路據說都有重兵把守,看來是想在潼關與我們決戰,而曹操也沒有什麼音信,我們不可不小心應付。”
“曹操這個玻璃猴子,我操他姥姥。”劉宗敏怒急而罵,但意識到是與高夫人說話,忙將剩下的髒話吞回肚子:“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這,沒有曹操我看我們很難透過潼關,進入河南。曹變蛟、左光先現在距離我們不足二十里,現在他們的遊騎都時不時的騷擾後營了,明天我看就會進攻,闖王現在又昏迷不醒,下一步我們怎麼辦?大家都說說。”
眾位將領紛紛默然,大家千辛萬苦的從漢中趕到潼關,本想著在曹操的接應下衝破潼關,進入河南。多少兄弟因此倒在了路上,眼見到了潼關,竟然入瞭如此的險地,官兵四處圍堵,本來說好接應的曹操也不見了蹤影,現今闖王又受了重傷,主心骨一倒,一股濃厚的悲觀情緒在大家當中蔓延開來。
高夫人見眾位將領都默然無語,知道現在的決定干係重大,誰也不願意先發表自己的意見,便用眼睛朝李過示意。
李過是李闖王的嫡親侄兒,打起仗來像一隻出閘的猛虎,因此得了一個綽號“一隻虎”,但平時的李過沉默寡言,像個大姑娘是的。見嬸子將求助的目光像自己投來,略一思考,緩緩的說:“如今官軍將通向河南、湖廣、四川的路都堵死了,後邊曹左兩人緊追不放,賀瘋子也不會善罷甘休,前面有孫傳庭重軍守衛潼關,近來有傳聞說洪承疇不日也將趕到潼關,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