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她們說什麼大家就得照著她們說的做。
而且還聽不得一點兒意見和質疑。
李欣當即冷了眼:“長輩也要顧及兩分面子。更何況是已經撕破了臉皮的。沒攆你們走就已經是寬厚了,不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吃了飯趕緊離開,還在這兒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大聲嚷嚷。你倒是看看丟臉的是誰,你站的這地皮可不是你家!”
李春惱怒地盯著李欣,胸脯陣陣起伏。
李春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年紀,俗話說女人十八一朵花,十八歲正是女子嬌豔,怒放的時候。
然而李春如此年輕。卻已經變得有些像怨婦了,好像整日都在怨天尤人——即使自己生活地不如意,也不至於就希望別人也不如意吧?
這邊兒的爭執隔得灶間門近些的人都聽到了,顧氏走了出來,皺眉勸道:“這邊兒事兒還忙著呢,你們這是吵什麼?”
李欣笑道:“大堂嫂。沒什麼,我這就進去接著忙。”
李欣轉頭去灶間,顧氏淡淡地叫了金氏一聲三嬸兒,然後看向李春,頓了頓才說:“春兒妹妹,你收斂點兒自己的脾氣。咱們自家人看著也就罷了,這兒那麼多人,除了親戚就是朋友的,大家都沾親帶故的,你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你跟你欣堂姐不對付,知道你們李老三家跟李老二家疏遠?”
李春冷嗤了一聲,頗不客氣地回道:“大堂嫂倒是操心地多。”
顧氏也不惱,只看著李春說道:“我好歹多比你吃了幾年的飯。”
“那倒是怪了,我跟李欣吵起來,就是我的錯?你多吃了幾年的飯,那我娘還比你多吃了十幾年的飯呢!”
顧氏抿了抿唇,不願跟李春吵,低下眼說道:“既然說不通,那就不說了。這邊兒忙,你們去別處坐著歇著吧。”
李春哼了一聲,拉著金氏往一桌空的桌子去,嘴裡嘀咕道:“神氣什麼,這地兒你們說大,我還說小了呢……”
顧氏聽到點兒尾音,無奈地搖了搖頭。
進得屋來,仝氏便湊到顧氏跟前打聽方才發生了什麼事。顧氏讓她別瞎打聽,仝氏還不大高興,說平時沒什麼樂趣,聽聽這些八卦事兒正好可以跟人說叨。
“你就消停會兒吧。”顧氏嘆了口氣:“二叔和三叔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嬸孃跟三嬸孃不對付,欣妹妹跟春兒妹妹也不對付,這都是說不清的事兒,你就別胡亂說叨添亂了,仔細你當家的又揍你。”
仝氏立馬就縮了縮脖子——雖然被李銀打是常事兒,也早就都習慣了,但她還是怕男人揍她的。
接待完大家吃完晚晌飯,來的親朋好友便陸陸續續地都走了。
屋子夠多,夠寬,新屋沒人氣兒,搬進來讓大家一起住一晚正好能有些人氣兒。
劉氏孃家人留了七七八八下來,李厚伯一家倒是沒留,李厚叔也覺得自己婆娘跟閨女和自己二嫂不對付,也就跟上李厚伯去老宅子那邊兒去住。
劉氏給李欣留的屋子遠遠比以前那間屋子要大得多。
雖然因為起屋子,傢俱物什的不能盡善盡美地換過,李欣屋裡到底還是把那些傢俱給留了下來。
所以這屋子顯得就非常空曠了。
不過李欣還是很歡喜的。孃家有自己的地方,無論以後自己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會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關文見李欣站著沒反應,也不喊她。自己去箱子裡抱了被子出來鋪床。
就著昏暗的燈火,關文仔細地鋪著床鋪,一邊笑問李欣:“我怎麼沒覺得你有認床的毛病?這床還是給你擱在這邊兒了……”
李欣笑了笑。吸了吸鼻子。
關文馬上回頭說:“凍著了?剛才好像聽你吸鼻子了。”
李欣悶悶地說了一聲:“嗯,夜晚風大。”
“那趕緊把屋子給關上。”
關文走回去把門給掩了,又回來繼續把床給鋪好,把被子給投好。
“岳母說這被子和被單都是夏天兒的時候曬過的,前幾天出太陽也拿出去曬過,這會兒摸著還是軟和的。”
李欣點點頭,見關文都收拾妥當了。方才覺得不好意思,走到床沿邊去坐下。
“我去看看揚兒。”關文跟李欣打了聲招呼,去山子和小兜他們的屋子那邊兒去。
李欣便去端了熱水,準備等關文回來好洗臉洗腳。
沒一會兒關文便回來了,和李欣二人一起洗漱好後。關文去倒水,李欣爬到了床上,脫了外邊兒穿的厚襖子鑽進了被窩裡,打了個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