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們和娃子吃的飯碗,桌上也就剩關文和孫鴻雁還在拼酒吃肉。這會兒兩人又擺出了手要划拳。
“請!兩酒!四季發財!”
“你輸了,喝!”
關文仰頭灌了一口,甩了甩腦袋。
孫鴻雁緊接著也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伸腿踢了踢關文:“你當真怕你媳婦兒啊?”
關文“唔”了一聲,小小聲說:“怕啊……”
“怕個鳥蛋!”孫鴻雁聲量陡然提了提,卻又學著關文的小小聲低了頭神秘兮兮地問:“為啥怕你媳婦兒?”
“唔,她要回孃家……”
關文苦惱著皺著眉,一臉鬱悶。李欣也是一臉鬱悶,伸手奪了酒罈子說:“喝得差不多了,全是猴孫尿。飯倒是沒吃什麼,吃點兒飯吧。”
白慧也站過來奪了孫鴻雁的酒碗,說:“正經吃飯去。”
孫鴻雁立馬鼓了眼,搖搖晃晃地就站起來。指著白慧罵:“你咋這麼不懂事兒呢?男人喝酒。女人……甭瞎摻和!”
白慧臉上也不怒不惱,伸出手指輕輕一戳孫鴻雁的胸,孫鴻雁就跟洩了勁兒似的乖乖坐了下去,膩到關文這邊來,像是跟他分享秘密一般湊到他耳邊說:“我媳婦兒,戳我,其實不疼,但是就要讓著她,知道為啥不?”
他自以為說的聲音很小。其實這聲音已經很大了,至少李欣和白慧都聽得見。
白慧無奈地對李欣聳了聳肩,耳邊便聽到孫鴻雁說:“惹媳婦兒不高興。以後日子就過得不好。”孫鴻雁一臉的心有餘悸:“菜多擱了鹽,衣服不給你洗,被窩還不讓你睡……我可憐得很。”
關文還是正正經經地坐著:“你也怕你媳婦兒。”
“我才不怕她!”孫鴻雁頓時挺胸:“你才怕你媳婦兒!”
孫鴻雁又神神秘秘地湊近關文:“你為啥怕你媳婦兒?你媳婦兒是母夜叉?母大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