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兩口子一大耳刮子。”
關文便笑:“你今兒不是已經如願了?”
“那是。”李欣道:“我渾身上下頓時就舒坦了,這一頓打得我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關文點頭道:“你放心吧,我做人還不至於那麼糊塗,斷然不會把揚兒再送回到魏家那邊兒去。”
說到這兒關文卻是頓了一下:“不過瞧著今兒揚兒的樣子,應該是沒忘記在魏二家裡過的那些日子的……”
李欣點點頭,看向西屋那邊兒的閣樓。
“我上去看看。”李欣說道。
李欣上了二樓閣樓。小康正坐在小書房裡百無聊賴地寫寫畫畫。見到李欣上來了叫了她一句大伯孃。
李欣輕聲問道:“小康,揚兒呢?”
“揚兒哥在那邊兒。”
小康指了指橫過去的小閣樓,揚兒正坐在窗邊兒往外望。小小的身子蜷在椅子上顯得他身板特別孤單。
“揚兒哥不理我……”小康有些委屈。
李欣摸摸他的頭,說:“你揚兒哥心裡不好受。小康要多擔待些。”
小康便認真地點點頭。
李欣走了過去。揚兒已經聽到了她的動靜,抬頭看向李欣。
揚兒頓時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捏著兩邊衣角,叫道:“娘……”
李欣朝他笑,走過去拉了他的手,坐到椅子上抱了揚兒上來。
“今天嚇著了?”李欣問他。
揚兒咬著下唇,好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拉著李欣的前襟急迫地說:“娘,不要趕揚兒走……揚兒不想回去……”
“娘怎麼會趕揚兒走?”李欣失笑地摸摸他的頭。說:“揚兒來咱們家的時候娘就跟你說了,揚兒以後就是爹孃的孩子,這兒就是揚兒的家。爹孃怎麼會把揚兒從家裡趕出去?那是壞人才會做的事情。”
揚兒眼睛包著淚水。向李欣求證:“是真的嗎娘?”
“娘騙你做什麼?”
李欣捏捏他的小臉,“好不容易把我們揚兒養胖些了,娘多有成就感吶,哪捨得就把揚兒又給送回去。”
揚兒破涕為笑,輕輕點頭。
李欣給他擦乾了淚,輕拍著他的後背說:“揚兒現在是個小男子漢,可不許再哭鼻子,長大了以後才會是個大男子汗。”
揚兒認認真真地點頭:“知道了娘。”
母子倆抱在一起溫馨地靠著,揚兒很是信任李欣,聞著李欣身上好聞的皂角味道。心裡當真就對李欣的話再無任何懷疑,他一點兒都不會相信爹孃會趕他走——從他來這兒開始,爹孃就一直對他很好,一直保護他。
他人雖小,但是也明白這些事情其實不是爹孃必須做的。甚至撫養他也不是爹孃的責任。他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他的爺爺過世之後,那一段不忍回憶的歲月雖然短暫。但他還是牢牢記在心裡的。
因為那畢竟讓他遭受了從出生以來最大的傷害。
如果沒有爹孃,他怕是以後就要一直受苦了。
還好有爹孃啊……
李欣輕拍著揚兒的背,低低哼起了歌。揚兒有些昏昏欲睡。
李欣輕聲在揚兒耳邊說道:“揚兒放心,爹孃不會離開你的。至少你還沒長大的時候,不會的……”
揚兒模模糊糊地聽著,心裡想著:如果是這樣,揚兒不想長大……
轉眼時間便又過去了兩個月。
李欣往鎮上去了兩趟,為的是與沈家的生意。沈夫人瞧著憔悴了兩分,神情中有兩分倦怠,碧桃和碧柳兩人服侍起來也顯得越發小心翼翼。
但沈夫人見到李欣的時候還是表現地很是從容大方,高高興興地告訴李欣那擦手擦臉的護膚霜已經銷往豫州一帶去了,作坊的規模也在擴充套件,她帶來的新研製出來的配方正是最有效的時候。
李欣與沈夫人也只談生意上的事情,旁的事情也未曾過問。
回來的時候聽送她的韓噲媳婦兒說,自從沈三爺返身回了幽州起,沈夫人便鬱結於心。況且府中前段時間出的安家老爺的事情,鎮上一直傳得沸沸揚揚的,沈家新娶進門的安家小姐精神也不大好,看在沈夫人眼裡越發讓她心中抑鬱。
再有便是那酒子巷命案,讓人人心惶惶,雖說已經捉了十來個響馬,但大家一直都在說,可能別的響馬還藏匿在附近,連帶著沈夫人也被沈老爺禁了足,不許她這段時間出門做生意,說是怕有危險。
沈夫人的心情自然是更加不好了。
李欣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