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這一切不同了。當覺羅夫人得知訊息,她臉上雖是安慰著明月,偶爾還虛寒為暖,但眼神已然沒有當初那般真誠,更甚是古怪。而明珠一貫自己的冷臉,他雖早先知道這訊息,只是囑咐明月好生照顧自己。錫珠一家子,原本多話的一家,頓時出奇的安靜,只是自個自行的聊些家常,偶爾悶哼幾句問候。
明月知曉是她未與覺羅夫人打招呼,擅自行動,實為衝動,釀成如此局面,定是十分不討喜。 兒媳倘若不乖,作為婆婆的自是覺得丟了體面,而這件事已在貴族中傳開,多方指責覺羅夫人的不是,為此覺羅夫人已是許久沒給明月好臉色看。這麼一挨,她調養了三個月之久,日子也進入了夏至,天氣開始悶熱,讓人不免不舒坦。也許是天氣緣故,亦或者自覺身子已好,便開始不再大補自己的身子了。原本皇上贈與的諸多補書,一下子開始囤積起來,覺羅夫人察覺,便自小產之後,第一次招呼明月去正廳。
容若又開始忙於仕途,雖不再有不歸家的事例,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生活,已然把容若整的疲憊不堪,無法顧及其他。明月停藥已有許多天了,容若卻渾然不覺。
倒是覺羅夫人先於察覺。明月來到正廳,覺羅夫人便開門見山道:“今兒碰到瓊樓的伺候丫頭,問了問兒媳的事情,那些奴婢們說你已經停藥了?”
明月輕微頷首,再欠身道:“明月覺得身體好了許多,覺得不甚需要這些再進行大補了。這些藥材甚是貴重,白吃了可惜。”
覺羅夫人忽然冷了一張臉,道:“明月,你可是自知自己的身體已大不如前,你這般任性,對你對我們納蘭家可是不好。其實我不得不說,你這件事讓我很是生氣,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爺才未追究你所犯的錯誤。好端端的納蘭家長孫就這麼給沒了。“說罷,覺羅夫人長嘆息一番,“哎,實為可惜。”
明月咬著牙,她在乎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其他人也同樣在乎,與她在乎的概念不同。在古人眼裡,女人便是生育工具,至少不孝有三,無後最大。她這般丟了孩子,也算是變相的不孝了。
她一下子驚慌起來。依照覺羅夫人的個性,這般想要孩子,可是會讓容若納妾?她一想及如此,便心底發涼。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她是個自私的女人,無法做到與人共享她的丈夫。
“明月,你要懂,我們是官宦世家,有些事都是情非得已。”覺羅最後下了通牒,雖說得極其隱晦,明月不傻,這是個警告,倘若她再一意孤行,他們作為家長,將會採取行動。
她抿著唇,欠身,“明月懂了。”
“那你下去吧。 ”
明月頷首,略有有些遲疑地走了出去。一出正廳,明月忽感到天空一片陰霾,她抬頭望天,烏雲密佈,想必是暴風雨的前兆。
她請嘆息,忽而想到曾經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真正的勇士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她什麼時候不敢去面對了?她牽扯一個微笑,舉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即使再累,也要向前大步的走,因為自己的彼岸是那個男人,她的夢想,她想要的一生的良人。
她繼續吃著那些大補藥,繼續調養自己的身子。容若偶爾回來,總是笑話她這麼努力調養,可是想那啥那啥?自明月小產,他們幾乎沒那啥了,容若這般調侃,她頓時紅了臉,彆扭轉身不去看他。容若嗤笑她一番:“大婚半載,還這般扭捏?”
明月怒瞪:“原以為你乃謙謙君子,卑以自牧。卻不想這般調戲良家婦女。”她雖目光鄙夷,但嘴角已然牽出一抹似笑非笑,一目瞭然,她亦是在“調侃”他。
容若道:“上和下睦,夫唱婦隨。”他略懂得點了點頭,倒是一派正經。明月望及此,不免哭笑不得。容若忽地靠近她,臉頰對上臉頰,問道,“明月,身子好些沒?”
“已然無恙。”她本是如實回答,可話方一道完,見容若的模樣,便知中計了。容若打橫抱起,悠然地道:“人前教子,枕邊勸妻,夫人,為夫有話對你說。”
他說著,便往床邊走去。
一番旖旎的“有話要說”。
炎熱的夏季來臨,破繭而出的早蟬開始了聒噪的連綿鳴叫,使得原本躁動不安的心境更是添上一把火。在容若連續忙上近半載的時間後,明月終於明白他在忙什麼了。索性的事,事情成功的解決了。
原是康熙派人物色了一批貴族子弟擔任侍衛,康熙帝把他們留在身邊,天天練摔跤。終於有一天,鰲拜接到康熙的命令,要他單獨進宮商量國事。鰲拜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