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看不出。兩人走至寺院門口,容若指著掛在門口的牌匾,“你仔細看一看。”
明月好奇望著,渾厚瀟灑的狂草字,從字面的黃漆看,這牌匾寫得時間不長,不足半年。除了說這字寫得好,也並無其他。明月無能望向容若,苦澀搖頭。容若道:“看‘寺’下面那紅色的字。”
明月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顯赫的“敕造”二字印入眼簾,她捂住嘴,“呀,皇上贈與?”
容若點頭,淺笑道,“可是不知這皇上也來過這所寺廟。”
明月呆呆凝望著,皇上……愛新覺羅玄燁?他是個偉大的皇帝。她對他知曉不多,只知他治國了得,千古一帝;只知他從小由孝莊太后養育,未得父母所愛;只知他有許多嬪妃,多子卻夭折的可憐的父親。
其實她雖崇拜這個千古一帝,但還多些可憐他。不過她對他未有任何概念,主要是沒那個閒工夫去了解。側目望著身旁的男人,淺淺一笑,這個才是關心的呢。
她輕輕挽著容若,“走吧冬郎,我們一起出塵,南無阿彌陀佛去。”
容若被她拖著進了廣源寺,略有踉蹌。進了廣源寺,幾個素衣和尚正在掃雪。昨晚下得一陣鵝毛大雪,如今已然鋪成白皚皚一片了。
有一名年紀小的和尚抬眼將他們望去,“你們是?”
容若抱拳,“納蘭容若。”這是他第一次向外說出這般稱呼,道出字,便是成人,便是長大的孩子了。
小和尚摸著光潔的腦袋,轉身對其他的和尚道:“師傅有接待這位施主嗎?”幾個和尚皆搖頭,這把容若弄得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明月上前道:“能幫我們傳個話嗎?便說覺羅夫人的家眷來此。”
小和尚眼前一亮,“啊!是覺羅夫人的家眷哇!認得認得,師傅早就安排好了,跟我來。”說罷,丟下掃帚,熱情招呼著他們。
容若一下鬱悶起來,“為何道我無人知曉,念額孃的名便皆知曉?”
“傻忽忽的。”明月道:“你幾年未來此,誰認得你?額娘隔三差五來此拜佛,自是熟客,這次你來佛堂修養,也是額娘打點,自當是喚額孃的名。喚你的名,誰知?”
容若無言,只能撇撇嘴,算是受教。香客居住的住處,在佛堂右後側,離正堂不遠不近,望去可看得到,卻不識具體事物。
一條長廊有五間房,明月挑著折中的一間。兩人方一進屋,容若便坐下,脫去身上繁重的大氅,“這兒都沒香客住嗎?”
“自是有,只是這是上等香客才能住的。此時還未到正月,香客不會無緣無故住此。甚好,我們圖個安靜。”明月跟著褪去衣裳,坐在他旁邊,為他倒茶,再幫他吹吹冷,遞給他。
容若接過她的茶,另一手交握她的,“不在家,不用你照顧了。”
明月笑答:“我喜歡照顧你。”
容若又捏捏她的臉,“可別指望我照顧你,我不會。”
明月淺笑。她只想照顧他,那是因為她心疼這個男人,自心底有著的心疼,希望他好好,希望在這一生笑口常開,無憂無慮。
容若抿了一口茶,透過白糊紙眺望天際,現在天色尚明,窩在房內實為可惜,便道:“明月,我們出去走走。”
“不可。”明月當即否定,“如今你方來佛堂,皆知你是帶病而出,這般出去,你說呢?”
容若嘆息,“你愈加像管家婆了。”
明月露出訕色,咬了咬唇,他可是煩了她?還在自我揣測之時,容若卻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目光灼熱,“明月?”
明月抬眼望去,被他灼熱的目光嚇了一跳。
“以後,記得要常常管我。”容若抿了抿唇,灼灼目光使得明月略有些不自在,自個起來道:“我去看看廚房在哪?齋飯可是吃不得。”說罷,掙扎一下,落荒而逃。
容若好笑望著她,端起茶獨自喝了起來。以前他愛喝雪山銀根,如今與她待得多了,什麼時候鳳凰單樅這般眷戀了?他訕笑,要是沒了她,他會怎樣?
他從未想過,他總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他的妻,怎會離開他?
明月一邊捂住臉一邊走。一思及方才容若那灼熱如火的目光,便嬌羞起來。容若總會對她溫溫的,久而久之她也便不去向往有什麼山盟海誓,溫而不火也是可以的。略低著頭,方一轉彎,自個就撞到一堵人牆,受反力,不支倒地。
悶哼一聲坐在地上,自下而視,看著那雙秀滾金邊的褐色長靴。
“姑娘沒事吧?”一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