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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樣也這般可愛動人。心中忽而暖了一下,復而問向她。

她道,“清風朗月,輒思玄度。”

他愣了一愣,雖知這是個典故,卻無法揣測其中的意味。他只能略懂,她在好的天氣裡,思念著一人。很多年後,他回想這其中的韻味,總會感慨,當時想得不及她多,愛得沒她愛他那般認真。

(七)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

他定是太想她了……

本是忙於備考,科舉將至,可當他收到秋水軒的青箋,便不假思索去了,不過是知曉有文學的地方便會有那輪明月在。

果不其然,她在。她那天甚是好看,一身白色,披著白狐大氅立於花林中,如一朵他甚是偏愛的蘭花,怒放著。他叫住她,她轉身看向他,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知他會來此。

那日,心情尚好,此情此景,使他溢不住心潮澎湃,一一抒發自己的情愫。他望著身旁的佳人,身著純白長裙,身繡隱隱可見的淺色蘭花,情不自禁一發感慨之情。他本想極其隱晦地借物喻人,不想忘了他當時的日月輪轉,當時的文人墨客,滿腔地情愫一股腦的傾倒出來,唸完後才知借的物,不適宜。

詩友們都領會其意,好笑道他情之何物,不知所何起。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隨性,見到她臉紅低眉,以為他使她不好意思了。他思及後,抓著她手就往外衝。每次回憶那次的莽撞,那時確有些好笑,帶著少年的青澀無措,卻那般堅定果斷去抓著她的手奔跑。

他怕他嚇到了她,於是無措地解釋,未想過,原本紅潤的臉因他這般胡亂的攪合臉色大變,她用她即將為秀女為由斷了他的話。

一提及到三年大選,他總是惆悵萬分。想到她將進入宮中,就擔心不已。要是她選上了,他情何以堪?那夜他酩酊大醉,喝的爛醉如泥,連表妹到他書房都不知。他望了望亦要入宮的表妹更是惆悵了。懂他的表妹要去那個地方,他喜愛的她也要去那個地方,殊不知那個地方是個讓他無能為力的地方。

他醉得不成樣,迷離望著表妹,似笑非笑。

表妹握了握他的手,有些失神問,“表哥,你心裡可有誰?”

他那時迷離看著表妹,“表妹……入了宮,替我好生照看下明月。”

表妹怔了一怔,隨即苦澀道,“我知道。”

她知道了什麼,他無從知曉。那日以後,他再也沒見過這個懂他的表妹,始終、永遠。

他日再相見

一切似乎來得過於匆忙,明月甚至還未看清未來,就早已宣告了結果。父親任兩廣總督已有半年之久,因府邸與明月選秀之事耽擱不上時間,遲遲未去就任。

現在也是該走的時候了。

那日不過是與容若分別那晚的第三日。明月剛接到父親的通知,心中一陣難過。她想去道別,卻不知從何去道別,她總不好貿然去他府上吧。思及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去詩社碰碰運氣。

明月這次未帶前雨前去,而是獨身。前雨捂著嘴偷笑,“小姐可是想與他有單獨的時間?”前雨知道他們之間的事,畢竟明月最貼心的閨蜜就她一人。

明月保持原來該有的大方,嘴角噙著莫測的笑,捏了捏前雨的臉蛋,“學會看我笑話了。”

前雨委屈揉揉自己的臉蛋,“哪敢,我只是在憧憬小姐與公子早日連理枝嘛。”

明月不客氣敲下她的腦袋,睥睨一眼,就自個上了馬車。前雨望著小姐的馬車馳遠了,高興地賊笑一番,回憶那日小姐晚歸那日。本是想洗洗就睡,不想老爺來了,聊賴一會兒,她就站在旁邊聽著。無過就是去廣東一事,還有就是與納蘭家商討的婚事。

納蘭明珠對明月甚是滿意,早有結親之意,老爺亦是如此,這麼一來,倒是特別圓滿。只是此時納蘭公子未過弱冠之禮,小姐亦未及笄,便只能推遲了。

不過此事已算定了下來,兩人之間已然是未婚夫妻關係。

想及小姐窩在被窩幸福的笑,前雨似乎看到美好的前景,雖然這其中分別一年之久,但來日方長,能捱得過既是。

明月下了馬車,卻見容若早已在門口候著,他朝她含笑而來,向她伸出他那骨腕纖細的手。她愣了一愣,把手交給他,跳下馬車,被他接住。

“知道你會來。”容若朝她眨眼,溫潤一笑。

“你怎知我會來?”明月歪歪腦袋。

容若抿了下嘴,轉向她,“我等你。”

明月凝視著他,一下子也亂了分寸,原來他也知長輩的安排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