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罷了。久而久之就養成這般默契。”默契很多種,他們的“久而久之”便達成了許許多多很好的“默契”。她字中別有深意,聰明老闆娘亦懂,只是隨意笑笑,表明,她懂了。
老闆娘拿走了容若的詞,搖擺著風姿女人特有的臀部,離開房間。明月望著這個女人,心想,她該有很多故事,僅僅從她淡漠的眼神便知曉,那是不堪回首的。
屋裡剩下他們五人,容若微有慍色看向明月,“式微兄,你剛才回答會有歧義。”
她當然知道,還知描得很黑,黑中帶著可愛的光澤。明月好看的鳳眼微眯起,道:“諸多解釋無意,解釋掩飾偏多,道我們相逢一日?難以信服,還不‘日久生情’更為實在。”
容若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又覺她說得實在,臉不禁又一陣臊紅,沉默起來。
一直不語的冰月倒自個笑了起來,“其實我覺得表哥與式微兄很配啊,都多才多藝。不過,”冰月突然狡黠看著明月,“式微兄可會騎射練劍?”
明月知她意思,容若能文能武,文韜武略,只是想試探問問她亦如此否?
她誠實回答:“這個還真不會。”
冰月哈哈大笑,拍拍容若的肩膀,“表哥,你安慰了,你比式微兄多一門藝術。”
容若哭喪著臉,一臉無奈,望向明月,深表歉意。
明月倒無所謂,要是她看上的男人比她強,她就不會拼搏去追求,因為毫無意義。望著眼前白皙溫潤,翩翩美公子的容若,明月撇嘴,這才是她要追求的。
一旁一直沉默的如玉這時開了口,她對明月道:“盧公子,時辰似乎不早了。”
明月心中“啊”了一聲,該不是想讓她陪她回去那個狼窩吧?想起顏照眼神流露出的光芒,打個冷戰,想生米煮成熟飯?
明月清清嗓子,“剛至此,不用這麼著急,來,我們玩個遊戲可否?”
冰月第一個來了興趣,“什麼遊戲?”
“行酒令。”
“?”一桌子的人都眼巴巴看向明月待她解釋。明月含笑,“可以文明與粗俗兩種,其實普遍認為粗俗有趣,那你們選一種。”
“文明。”
“粗俗。”
其餘四人都道文明,而這粗俗是明月自個立馬說的。其實她很想玩粗俗,因為粗俗可以“有趣”得銷魂。幾人看向明月,冰月首先哈哈大笑起來,“式微兄,你自賣自誇啊。”
而顏如玉雖用憂鬱的目光,含情的語氣道,“盧公子。”可嘴角明顯情不自禁抽動,一目瞭然。
明月有些尷尬,她以為,人類其實是外表文明內心猥瑣,並且有隨眾的慣性。她強調了粗俗有趣,自當是以為他們會用好奇心靈去探索,然從此次案例可得,誰說人的求知慾強烈的?推翻謬論。
“呵呵,既然大家都喜愛文明,我們就文明一把吧。”明月尷尬只想遁去。前雨在旁偷樂。明月撇了一眼,冷冷道,“去,要幾壇酒來。”
“幾壇?”前雨傻了,在座幾位也都微怔。
她笑道:“醉是最銷魂的寵愛。”她笑得坦蕩蕩,其他人都自知這其中定有剛才“粗俗”引起,便也默不作聲,前雨要了兩壇酒來,道,“公子,老闆娘說,這是最好的女兒紅,很銷魂。”
明月點頭,給在座幾人都倒了幾杯,除了前雨。她道:“文明玩法,就是各自吟詩,可每吟一次都必須得帶規定的字。”
“規定的字?”顏如玉好奇。
“對,比如冰月姑娘名字中的‘月’字,我們每次輪到自己時,就得讓自己念出的詩裡有‘月’。要是答不出,或是偏錯規則,則看輪了幾回,喝幾杯。女子減半算。前雨一邊數回數,一邊倒酒。”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唐詩三百首,可以說是滾瓜爛熟,倒背如流,行雲流水。
顏如玉笑意頓開,“這就是考平時積累?”
明月笑著點頭,“那麼就開始了,那就用月來接龍吧。我先來,山中夜來月,到曉不曾看。”
按順時針接軌,顏如玉念道,“天上若無修月戶,桂枝撐損向西輪。”
冰月鎮定,“秋空明月懸,光彩露沾溼。”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裡鬥嬋娟。”容若接著接道。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一個輪迴又輪到明月。
“滿月飛明鏡,歸心折大刀。”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
明月不得不佩服這三人,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