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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好似前幾個月就回來了吧。”酒客乙道,然後神秘地湊到酒客甲耳邊繼續道:“真是了不得,去了大不列顛,好似帶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明月當時偏巧從他們身邊經過,靈敏的耳朵偏偏聽了進去,她不是故意地去想那個叫閻羅的男人,只是每次思及到那次曾經自作聰明的事,還有他那句決絕的話,總會讓她有種難以釋懷的情緒,一直能悶在胸口之上,讓她揮之不去。有時自己能對別人狠時,認為是情勢所逼;可當自己成了被動者,便是另一種情緒,好比此時的明月,一提到“閻老闆”還未說全名她便想到了“閻羅”,然後腦子翻江倒海想起往事。她忍不住停了下來,容若回身瞅了一眼明月,“怎麼了?”

她驀地抬頭,連忙舉步向前,“沒事。”不是永無見期嗎?她在想些什麼?她懊惱地甩去自己所思所想。原來覺得心裡欠著誰的,便會想起得多一點。

推開的上房算是整潔,小二帶他們進屋觀摩,招呼著,“可是還好?”

“不錯。”容若回身看向小二,“上點小菜,拿出江南特色的菜即可。”

“好咧。”小二依舊笑容如花般,向他們行禮便退出房,順手幫他們關上門。一下子,屋裡便只剩下明月與容若了。容若眼神深窘,嘴角掛著微笑將她望著,好似別有深意一般。明月給了他一記白眼,“冬郎,你這眼神,讓我會以為我進了狼窩。”

容若撲哧一笑,那種欠扁的目光已然消失,恢復平時的淡然,“要是你我還未成親,你說,要是隻有一間房,你會與我住一間房嗎?”

“冬郎可以試試,把我休了,看我是否願意與你住一處。”

容若一下子吃癟了,無不委屈地將明月望著,“你說話真狠。”

“是冬郎說話太狠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清白女子要是與男子一起同榻,這可能嗎?她雖有時不同於古代女子,但她也是講究這些的。

容若見她臉上掛著笑容,然這種笑意還是讓他毛骨悚然的。他只能找個位子坐下,又端坐看著自己的書來。明月覺得無趣,自個便褪衣睡覺了。

她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是起來只是發現自己躺在容若的懷裡?她驚了一驚,身子微微一動,容若低眉將她望著,嘴角帶著笑意,“醒了?”

“幾時了?”她找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胳膊下。容若圈起胳膊,把她更收納自己一分,“申時。你誰了一個半時辰了。”

“呀,你點的菜。”

“我全吃了。”容若眯起眼,笑得好一番天真。明月一聽,裝著委屈地道:“也不喚我來吃。”

“看你睡得香,怎忍心?”容若好笑地颳著她的鼻子,“逗你呢!”他朝外努了努嘴,“飯菜在桌上,等你起來一起吃呢。”

明月往後瞅了瞅桌上的一桌子菜,不禁笑起,“冬郎該打,又在戲弄我。”

冬郎反撲上身,“餓嗎?”

他沒頭沒尾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明月眨巴地道:“不餓。”

“委實好。”冬郎淺笑,身子漸漸向她俯去,明月這才得知,這沒頭沒尾的這句話是何意……

明月總會想,日子要是一直這樣過,至少平淡卻真切,然命運告訴她,她的這一生,總是會有大大小小的坎坷,命運的轉角迴廊處,似乎天際潮紅似火?

晚上,萬家燈火之時,兩人出了天水藍,出去溜達,明日去找容若的知交。蘇州不愧是繁華如錦的城市,即使沒有任何節日的賠償,也能人聲鼎沸,盛況空前。

他們行走此,明月道:“這些地方好似有些……”

兩人跟著人潮走,可越深入,發現位置不大對了,好似走到花街了。只見人群中偶爾強勢插入幾名看似花姑娘的女子來回拋媚眼,惹得有些群眾不免傻眼了。

容若輕咳幾聲,“確實是個好地方。”

明月“哦”了一聲,“冬郎可是想去看看?”

容若笑道:“其實那種地方並無全數煙花之地,而那裡面的女子也不一定是風塵之伎,她們可能也有自己的一番情非得以。”

明月愣怔一番,不明為何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她自然對這些煙花女子沒有成見,容若這般說來,她也甚是同意,只是作為妻子,聽自己丈夫這般話,心頭難免有些不自在。

容若目光飄向他斜對面的一座花樓,怔了許久道:“這樓的名字,很有意境。”

明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是愣了一愣,確實,這名字著實太有意境了。“天上人間”,太有遐想空間,可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