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還未散開,花園裡各重色彩被一一暈散開來,顯得如水墨畫般。他方想關上窗,眼簾裡卻閃現出那抹倩影來。
他眉一皺。
明月正屈膝一點點的採摘晨露,極其小心。陪同她一起的前雨十分古怪問:“小姐,要這晨露幹什麼?”
“泡茶。”她隨口一道。
前雨立即不再說話。她小姐這般講究,還真不足為奇。曾經在廣東炎炎夏日,小姐為了喝上冰鎮酸梅湯,頂著太陽去酒樓解饞。
用她小姐的話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留到以後後悔沒做什麼。
摘晨露泡茶,也可用她小姐的話糊弄過去。
明月忽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手還未放下來,她肩上就多了一件大氅,輕巧蓋在自己的身上。明月頓了一頓,抬眼看去,只見容若訕訕然注視著自己。
“冬郎。”明月一笑。
容若卻依舊原來的表情看著她。
明月把手中的瓶子交給前雨,走至容若面前,保持該有的從容一笑,“冬郎起得甚早。”
“你比我起得更早。”他嘆息一聲,為她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名知早晨寒氣重,還不多穿點。”
“我這不是想摘點晨露,泡茶給阿瑪與額孃的嘛。聽人說晨露泡茶回甘時間長,清香持續久,與普通的水有著天壤之別。”
容若本攏她身上的大氅的手頓了一頓,輕輕摟她入懷,“傻瓜,阿瑪額娘不講究這些,敬茶只是禮儀而已,何須在乎茶的好喝不好喝呢?”
明月縮在他懷裡道:“茶好喝了,阿瑪額娘才會希望我常常端茶,那我這媳婦不是可以當長點?”
容若哭笑不得,“沒人與你搶,納蘭家的大奶奶永遠是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