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她的容若那般害羞,肯定是看一眼,驚一次,臉紅一下。
前雨見小姐這般開懷而笑,煞是奇怪。可不是這教材書裡的內容屬好笑,而非世人說得淫穢?前雨實在忍不住向教材書瞅去,方瞄了一眼,見兩個**交疊在一起,倏地倒吸一口氣,然更甚是好奇,想繼續瞅瞅,教材書卻被明月重重和上了。前雨急忙立正身子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明月抬眼看向極力鎮定的前雨道:“放回去吧。”
前雨應了一聲,接過教材書,把她放在箱底之時,偷偷翻開瞄了一眼,立即臉紅地關上書,再關上箱蓋。明月看戲一般望著前雨的一系列動作。
她少女時期也曾好奇過,亦如前雨這般模樣過。現在回想起來,如今什麼都懂了,倒失了樂趣。她腦海中突然又想到她那羞澀的夫君了。
這可如何是好?洞房花燭之夜,主宰者可是要顛倒一下?
正文 情深橫陳盡
約黃昏之時,盧府門口響起《百鳥朝鳳》,嗩吶聲喜慶婉轉,不時還帶著人們的歡笑聲。明月坐在床上一時慌了神,終於來了。
“小姐,你先呆在這裡哦。我去看看。”前雨吐吐舌頭,笑著說。
明月點頭,由著她去了。她自是知前雨愛湊熱鬧,要是平時她也許也會跟著看看。她乖乖坐在床上等媒婆來,可等來的是卻是她父親。
盧興祖走來定定看著一身紅嫁衣的明月,心頭一股喜極而泣之情,他輕笑道:“恭喜。”
“父親,你還是找妹妹回來吧,你一人會寂寞的。”明月一時也有些感傷,不知怎麼的,她對這父親也有了感情。這幾年的相處,她漸漸把眼前這個寵她的男人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盧興祖未立即介面,他只是淺笑,也不正面回答明月的話,只是遞給她一樣東西,是個條紅絲巾。明月將他望去,不明有何用意。
“夫妻之間,難免有些摩擦,你從小嬌生慣養,肯定受不了氣。這紅絲巾就是提醒你,凡是寬容以待。”
明月抿著唇應承了。
盧興祖嘆息一聲,“隊伍到了,父親去接待,你好生待著。”
“好。”明月頷首。
盧興祖轉身那時,已是淚眼婆娑。他還真捨不得這麼早就嫁女兒。盧興祖走後,明月盯著手上的紅絲巾發愣,她會與他吵架嗎?也許會吧,正如父親所說,定要寬容以待。
約莫半個時辰,媒婆推門而入,見明月還未蓋上喜帕,連忙上前幫她蓋上,“盧姑娘,這喜帕得你丈夫揭下,你萬萬不要自個揭下啊,要是自行揭開,可是不吉利的。”
明月微頷首。媒婆見她乖巧,便笑呵呵攙扶她出去。
當閨門開啟那瞬間,她感到強烈的光,一時無從適應,微微頓了一頓。媒婆笑道:“別緊張,拜完堂進洞房,就沒你事了。你只要照做既是。”
她盧明月會緊張才怪。她耳邊的嗩吶聲愈加強烈起來,她被媒婆攙扶出了盧府,透過紅紗喜帕,她看到那抹身形頎長的他了。雖是朦朦朧朧,但去能堅定地知道,就是他。
他站在她旁邊,接過媒婆攙扶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握著,在料峭的寒風中,煞是溫暖。
“明月?”他試探地小聲問候一番。
她稍一抬頭,只聞媒婆小聲嗔怪容若,“納蘭公子,注意場合。”
容若無奈聳肩,不再做聲地攙她進花轎。
八抬花轎把明月抬進了納蘭府。一個人際複雜的納蘭府中。當轎子落地之時,明月眼前的紅簾子被撩開,從外伸進一雙手。
指骨纖細又白皙的手。她自是知是他的,輕輕覆上,被牽了出來。引贊結束,被牽到正廳之中,接受通贊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雙親,夫妻相拜。
方一拜完,容若緊緊握了握她的手,輕輕在耳邊道:“乖乖待著哦。”
她知他還要敬賓,乖巧點頭,便被媒婆送至洞房。她對納蘭府雖是陌生,但對“瓊樓”還是知曉這是她與容若的新房。她方一踏進瓊樓,撲鼻而來的是芝蘭的薰香,清新卻又馥郁。
明月被媒婆安置在婚床上,便離開了。此時天還未入夜,然屋裡已點上了紅燭,大大的火燭在熊熊燃燒,明月透著蓋頭看去,那簇火焰一竄一竄的跳躍,如她此時的心跳一般。
她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容若敬賓結束,有些耐不住了,可又答應媒婆不擅自揭開喜帕,只能委靡繼續幹坐等候。許是早晨起得過早的緣故,再等上半個時辰,加上無聊透頂,她扛不住地想睡覺。想了想,便直接睡去,反正她沒自行揭開喜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