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一怔,停止了哭泣,扭頭轉向達奚意,疑惑的問道:“哥哥,你在說什麼?歐陽大哥他……”
達奚意狡猾的一笑,望向晴柔身後。
晴柔覺得有一隻大手搭在自己肩上,隨後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傳來。
“柔兒……”
晴柔頭一看,驚住了,歐陽傑竟然面帶微笑的坐在自己面前。
“歐陽大哥……你……”
晴柔頓時明白了,原來歐陽大哥竟聯合哥哥來騙自己。
“你騙我……哼!”晴柔起身要走,卻被歐陽傑拉住。
“柔兒,你別生氣嘛!若不裝死,我怎麼騙得了水逆獸,又怎麼……怎麼知道你這般在乎我!”歐陽傑陪笑著。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還有你,哥哥,你居然……哼!”
“好妹妹,別生氣嘛,哥哥這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考慮嗎?”
晴柔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心中暗道:哥哥怎麼會這麼想呢?我為歐陽大哥流淚,全是出於朋友之情,覺無男女之意呀!
“柔兒,我……”歐陽傑羞的紅了臉。
“雲茹,我們走吧!”晴柔忙打斷歐陽傑的話。
雲茹向歐陽傑辦了個鬼臉,幸災樂禍的攜著晴柔離開。
“柔……”歐陽傑沮喪的低下頭。
“歐陽兄,你沒事就好,剛才可把我嚇著了。”關石硬也湊過來,客套了幾句。
“我沒事,只可惜讓水逆獸給跑了。”
歐陽傑望了達奚意一眼,不覺心中有氣,若是利用言寒身上的稀靈香,哪裡會有這樣的麻煩事?
歐陽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著四合土行陣喊道:“雪域軍……出陣!”
話音剛落,幾十個大漢從黃沙之中齊刷刷的跳出,整齊的排列在達奚意身前。
雪域軍都是歐陽傑的心腹,對他自是十分了解。方才歐陽傑詐死之時,他們雖不相信,但也著時捏了一把冷汗。
歐陽傑轉向達奚意,抱拳行禮。
“大哥,多謝你救我。只是,水逆獸的事……小弟希望你再想想!”歐陽傑話中有話,他希望達奚意能重新考慮一下自己昨日的話。
達奚意點點頭,暗暗思忖:或許自己真的不該因為言寒一人,而讓眾兄弟心寒。
…………
話說那日非羽在牢獄中見到達奚意,又被他點中,沉沉的昏倒。也不知過了多久,非羽漸漸有了意識。只是身子麻木,竟也控制不了。
非羽感到一陣暖流從後背流入體內。他漸漸甦醒,身體各處也有了知覺。他現在知道自己並非躺在床上,而是盤腿而坐,腿腳出已經麻木。
非羽想要稍稍活動一下身體,突聽身後一個女聲傳來:“不可亂動!”
這聲音雖然柔美,溫和卻有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非羽這才意識到,原來是有位姑娘在為自己療傷。他微微點頭,表示應允。
非羽費力的將眼皮拉開。這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身處一間由綠竹修成的小屋中。在他身前是一巨大的窗戶,窗子僅開了一點小小的口子。一縷縷藍色光芒從小窗透入,照的這竹屋更加幽靜詭異之感。
非羽落入達奚意手中,萬萬想不到竟然還能活命,心想必是這位姑娘所救,心中大喜。
“多謝姑娘救我性命!”非羽這句話軟綿綿的,全然提不上半點力氣。
“我只是受人之託,你不必謝我。”女子淡淡的道,全然沒有一絲感情。
非羽點頭,又轉向別的問題:“姑娘……你可見到了那日與我在一起的少女?”
“嗯!”女子似乎是點了點頭。
“那她現在在哪裡?”非羽激動非常,一口氣猛然提上來,胸口隱隱作痛。
“我只能告訴你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女子就這幾個字,使非羽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下來。
女子既不願吐露言寒所在,非羽也不再問起。只望身上的傷快些好了,再去尋她。
非羽吸了口氣,又道:“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夏!尋星山上,我們曾見過兩面。”女子說話語氣平緩,她向來都是這樣。不管事情輕重緩急,時好時壞,她總是這般不緊不慢,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的吐出。
非羽一驚,但仔細想想倒也合情合理。如今,她已救了自己和寒兒兩次,這兩次不會是巧合!她說自己是受人之託,難道是受普桑什麼人的吩咐嗎?
非羽對這個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