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句話後浣碧才敢將滿是血液的臉頰抬起,但就算抬起後她也並不敢直視於神秘男子,昔日裡那個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浣碧在此而完全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柔弱女子,浣碧低著頭在原地站了許久發現神秘男子並未再做下一步指示後,便徐徐轉過身朝桃花樹妖等人那裡挪去,當她剛一挪出第一步時,那個令浣碧感到呼吸緊繃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既然都認祖了!何須在忌憚我呢!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不如你到我身邊來,給我說說這千年來女媧族的變化吧!”
一語說畢,浣碧的左腳就不由自主的停在了空中,頓時浣碧就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眼神穿過後背直直的朝她冷汗淋漓的面容射來,這一招“後背穿刺!”讓浣碧感到了致命般的脅迫感。
還不待她回過神來時,她就發現從後背飛過了一根無形的銀線朝她撒來,頃間浣碧就被這根銀線給綁到了神秘男子身邊佇立,她始終不敢抬起頭來平視神秘男子,直到一聲暴喝聲傳來:“身為一個堂堂的女媧族一等侍女!這般扭扭捏捏惺惺作態,就是女媧平時所傾囊相授的嘛!”
這一聲叱責令浣碧羞愧難當,她雙手緊緊的捏住青絲襦裙下襬,內心無比的糾結複雜,直到山谷中的一片落葉輕輕地飄過她的眼睛,她才顫抖著身軀抬起了滿是猩紅血液的臉孔直視神秘男子。
眼前的男子一襲黑色風紗遮面,宛若就像和身後黑夜的景象融為一體般,看不清他黑色風紗下的臉龐,可浣碧的仙智卻能夠明顯感受到神秘男子嘴角帶著的微笑,這時,浣碧的微識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於是乎她輕輕的放出微識探尋了一番,這一探識足足讓浣碧給驚呆了。
原來剛剛浣碧所用的微識是女媧娘娘嫡傳,跟普通的微識決然不一樣,一般普通散士在探尋到有禁錮般的事物後便會直接的被打傷回去,而女媧娘娘嫡傳的微識卻可以突破世間萬物所有的禁錮。
所以剛剛浣碧的微識就探尋到了神秘男子自身設定的結界,在那徜徉的綠色幻影中,浣碧的微識愕然的發覺了神秘男隱藏在黑色風紗面容下的本尊,這個發現之所以令她錯愕不已,只因為那面本尊像極了浣碧在女媧祠地宮看到的一副畫像,據她所知女媧祠地宮中那副畫像所畫之人乃是女媧娘娘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這個發現令浣碧的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她不敢確信眼前此人到底是何許人也,但從他的身手和所說之話來看,定跟女媧一族有著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瓜葛!至於是何種瓜葛,或許是她此身一輩子也無法碰觸到的絕世疑雲了。”
正當浣碧低頭沉浸在自我臆測時,神秘男子清冷的聲音從他腹空下傳入到了浣碧耳膜內,“怎麼?你對我的身份似乎很感興趣啊!既然都到了用女媧嫡傳微識的份上了嘛!”
這聲帶有戲謔味道的叱責,讓這個強勢的女子臉又紅了一點,她趕忙的就收回了自身微識,而後下一秒就挪動著小碎步走到了神秘男子身旁,剛一站定,神秘男子便急不可耐的用腹空傳音開始了和浣碧的兩人對話時間。
不遠處的三人看到這裡便也自顧自的寒暄了起來,而九仙直截了當的就問出了剛剛桃花樹妖那番動作是所為何意。
樹妖咬緊了下唇,雙眼帶著求救般的訊號看向敖玉,似乎是在輕聲訴說著“快來幫我轉圜啊!”可奈何敖玉就像剛睡醒一般,揉著睡眼惺忪的聽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彷彿就像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般,看及此,桃花樹妖微微的苦嘆了一聲,便扭頭跟站在前面的九九如此一二道來了剛剛他昏迷之後所發生的種種。
九九是一邊聽嘴巴一邊變大,等到他聽完桃花樹妖娓娓道來的事情始末後,他的一張小嘴已經張大成了足以可塞進一個果實般的大小了,他打趣般的問道:“小樹妖!你沒逗我吧!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你這麼可愛動人我怎麼會起殺你之心呢!是不是你又調皮逗我的啊!”
桃花樹妖聽到他這沒心沒肺的戲謔後,憤憤的斜視他一番,語氣不善的說道:“愛信不信!真是的,你是不知道你剛才那失心瘋有多嚇人,簡直就是想要生吞活剝了我一般!我可沒心情在這裡逗你玩!”
九仙看到桃花樹妖生氣了後,心中稍稍有了一絲愧疚,正當他要出聲跟樹妖道歉時,身後浣碧清亮的女聲就傳了過來,“我可以作證小樹妖所言非假,你剛剛在紅礁密地第二層差一點就讓小樹妖身首異處了!”
“啊!不會吧!”九仙伸出了青蔥如玉的大手捂著嘴,不敢相信的望向浣碧,正欲輕啟雙唇問問浣碧時,卻被神秘男人那不可抗拒的威嚴聲給嚇退了回來,“好了!好了!都是年輕散士,大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