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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同樣的瘋狂讓人窒息,從被那個男人抓來這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人圖謀的不可能是他的感謝,就像曾經那莫名其妙的三天,也許當時姜瑞的出現也不是一個意外……

沒錯!

於澄聯想起來,從於卓昱那裡獲取的訊息就是那日後,姜瑞和那他妹妹離開了這裡不知去向,而當時在那個包廂裡的女孩子全離奇失蹤,得知了這個訊息後他並沒有再探查下去,以免打草驚蛇沒料到自己反被誤入陷阱,他不得不懷疑,從看到那個男人開始的一切是否早有預謀?

在這強制鎮定的惶恐中,一直以來似有一雙無形的收操控他的一切,此時此地,這樣的感覺越發深刻,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爬上他的脊椎,冰冷的讓他寒顫。

全身不著寸縷,拿過一旁椅子上準備的襯衣褲子就要穿上,驀然想到了什麼,忙站起回頭看,卻發現那撕心裂肺的劇痛像是一場夢境,尾椎的面板上完好無損,連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但那刺骨的痛卻讓他肯定,絕對不是一場夢。

但就算不是夢,他又能做什麼?舉起自己的雙手,骨骼頎長,纖細優美,每一個骨骼完美的銜接在一起,和前世的那雙手一樣,被她稱作天生鋼琴家的手,但這雙手做了什麼,親自把妻兒推入深淵的罪惡之手。

於澄揚起比哭更難看的笑,將臉埋入膝蓋間,悚然發抖。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除了撐起僅剩的自尊,他還有什麼?連妻兒都保護不好,他談什麼報仇?他有什麼資格再去殘害別的女子……

所以這輩子,他本就沒想過再成婚,不僅因為他沒有資格給女子幸福,更因為他自責,他恨閔晹的同時也恨著無能的自己。

沒想到這輩子,還會陷入這樣的境地……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張一點都不女性化的臉哪裡吸引人了,但他不再是前世那個寧折不彎的於澄,自從妻兒逝去後,他早就什麼都不是了,僅剩下包裹在一層冷靜無害外表下的頑強生存力。

剛穿戴好,就看到那個男人拿著一碗熱騰騰的粥走了進來,就算是於澄看來,這樣看起來溫馨的居家形象一點都不適合面前的人,這人適合在戰場上、殺戮場上,嗜血的微笑睥睨眾生。

那雙陰冷的眼在見到於澄的一霎那浮上一抹驚喜,男性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的尾音,“你也一晚上沒吃過東西了,我讓人弄了點粥。”

看到對方人畜無害的模樣,暗藏著喜悅和小心翼翼的雙眼卻讓於澄心中冷笑起來,令他噁心也讓他清楚了一件事,這個人似乎有點在乎自己。

先陷入的人總要付出多一點不是嗎?但於澄怎麼都不會想到,眼前的人等了他多少歲月,在畸形的愛和自責愧疚中發酵成現在這個越發偏執的模樣。

這麼想著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等待對方下一步動作。

於澄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閔晹像是沒看到,吹了吹手上的粥,將其遞給於澄,半響也不見對方接卻堅持舉著。

於澄筆直的脊樑緊繃著,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是皮蛋瘦肉粥,是前世於澄的最愛,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的,但現在看到卻只讓他厭惡,這味道更像是一種諷刺。

於澄無聲冷笑了起來,出乎意料的接過碗,下一刻卻將整個碗扣到了對方頭上,滾燙的粥全灑在閔晹的臉上,他還來不及撤下依舊掛在臉上的欣喜。

這場面讓剛剛進門的無七眼疾手快的退了下去,這種時候要是叫出來或者站在旁邊看著自家主子的笑話,別說閔晹平時就是個冷僻陰毒的性子,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主子也不會想讓手下人看到自己臉面掃地的一幕。

閔晹緊繃著一張臉,全身的殺氣和飆升的氣勢讓剛剛發狠過的於澄本能的縮了下手,根深蒂固的恐懼莫名的從心底某處冒了出來,駭然的就想要逃跑。

抹了一把臉上的髒汙,閔晹陰沉的臉將於澄一把抓了過來,握在手上的碗隨之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碎裂聲,於澄蹙緊了眉,臉色發狠的閔晹在看到於澄吃痛的模樣下意識放鬆了手中的力道,只是攫住他的下顎,逼迫著他看著自己,瞳子裡燃燒著不明的火焰;“很好!”

這兩個字於澄卻很茫然,究竟是貶義還是褒義無從探知,但他並不後悔這麼做,這個動作看似魯莽,實則有他的考慮,一是看這個男人對他的容忍底線,二是心中莫名的憤恨需要一個發洩口,而這個男人對自己前後所作所為難道不應該得到報復嗎?

粗糙的拇指摩搓近在眼前的紅唇,柔軟而誘人的觸感讓他面色一變,俯□。

一股濃重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