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一絲憂慮。
其實他很不想承認,現在的左智和當時剛對伍媚上心的方子一模一樣,難不成這兄弟就真的看上寧夏了?
……
殷傅跟著寧夏身後出了酒吧之後,就徹底冷下臉來,停下腳步,他略帶警告的目光落在寧夏身上:“小嫂子,你和那左智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不管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以後都別有聯絡了,不然葉翌寒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
此話一說,寧夏腳步一頓,她微微咬唇,面容瞬間變了變。
殷傅似是沒看出她臉色中的蒼白,低著頭,望著腳下的光影,有些尷尬道:“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心裡肯定不舒服,可我這完全是出於好心的警告,葉翌寒的性子你也……。”
“我知道!”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夏打斷,她抬起頭來,掩下眼底的幽光,笑容溫軟望著殷傅:“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真的向著葉翌寒的,我很感謝你,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他妻子,不會背叛他的!”
其實她真的很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恐怕今晚她也沒這麼容易就出來了。
今晚對於左智的到訪,她感到很驚詫,尤其當他站在葉家,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家裡每個人臉色都變了,可出於禮貌,她不能當著所有人面和他翻臉,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和他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在這,竟然還能遇到這群男人,好在有驚無險,左智沒再繼續糾纏了。
殷傅聞言,不知為何,心中隱隱就相信了,也許是她的神色太過堅定,堅定到讓他無條件信服。
見他怔愣著不說話,寧夏心中微微有些緊張,抿唇再次笑道:“殷傅,真的謝謝你!”
他的那些發小摯友中,只有這個男人最靠譜了,至少看她被左智糾纏的時候會挺身而出,而不像邱明赫和齊高似的轉身就走。
在這個涼薄的社會中,葉翌寒能有這麼個為他著想的好兄弟,連她都不得不感嘆。
“好了,其實也沒什麼。”面對寧夏真誠的道謝,殷傅有些尷尬,拳頭抵在唇邊輕咳兩聲:“你是我小嫂子,我自然不能看著你左右為難,下次再遇見左智,你就別理他了,那男人心思一向深沉,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其實寧夏和殷傅真心不熟,總工也沒見過幾面,聽他這麼說,她淡淡笑了笑:“其實我和他幾年前在美國紐約就認識了,那個時候我還在哥倫比亞留學,他在醫學界已經很出名了,而且幫了我一個好大的忙,本來他應該是我恩人的,可沒想到現在卻發展成這樣。”
現在說來,她也不免唏噓,誰能現在,有一天,那般清冷傲嬌的男子竟然能看上她?
猶記得當年剛認識的時候,他孤寂中透著盎然的神色,當真是誰都不曾看在眼中,那個時候她便覺得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天上明月,不是她可以接觸的,所以那時她心中便已經將他排斥在外。
“他幫你?”殷傅聽言,邪魅俊顏上難掩驚愕,眼底閃爍著濃濃詫異光芒:“他竟然會幫你?這真是不可多見,小嫂子,你是不知道,左智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冷血,見死不救的事也不是沒有,可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幫你。”
真正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倆人竟然在幾年前就認識了,那上次在南京1912酒吧倆人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對於身旁男人的驚愕,寧夏只是揚唇苦笑著,不置一詞,那也不過是一次機緣巧合罷了,他左智的清高傲氣,她豈能不知道?
“算了,小嫂子,不管你們以前到底怎麼樣,現在還是保持著適當關係比較好。”殷傅皺著眉,臉色有些難看,可望著寧夏淡淡苦笑的神色,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想了想,這才悶聲道:“這天色也不早了,小嫂子,我送你回大院吧。”
相比較齊高他們,他是最沒和女人相處的經驗了,要不是這是他小嫂子,他還真沒這閒工夫在這陪她扯皮。
寧夏巴不得現在能早點回去,當下便連忙點頭,淡聲笑著:“那謝謝你了。”
“和我就不用說謝了,咱們怎麼說都認識久了,再加上有葉翌寒的關係,我更得好好照顧你了!”殷傅勾唇一笑,對於寧夏這謝謝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揚眉調侃著:“你在這邊等下,我去開車。”
寧夏抿唇淡淡點頭,殷傅就已經去了對面停車場,把車開過來之後,寧夏上了車,他便一踩油門飛奔而出。
十月份的北京已經有些微涼了,寧夏晚上出來的時候就穿了條裙子,現在被冷風一吹,腦袋瞬間清醒很多,連帶著緊張的心也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