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你也這麼大人了,你媽都開始幫你物色出色才俊了,沒了他葉翌寒,難道你還要一直單身下去?”
平日裡對於溫婉這個表姐,陸曼真是敬仰尊重止級,不管她說什麼,她都當成聖旨,可現在她卻覺得無限悲涼,心中暗暗想著,您都三十了,比我還大,怎麼也不見你找個男人的?
心中這般想著,陸曼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她撇了撇粉嫩紅唇,沒好氣道:“我媽那人一向不靠譜,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上的人我哪裡敢去見,表姐,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她嗓音漸漸柔軟下來,溫婉聽在耳中,輕舒了一口氣,這才又好氣又好笑望著她:“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咱們別扯這個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總不會害你吧?放心好了,等會上去只要你拿出大家閨秀的氣派,沒人敢看輕你的。”
她們兩家的父母早就來酒店參加葉家這場婚禮,她要是一個人上去,指不定回去怎麼被父母責備,有陸曼跟著一起倒是少了不少的閒言閒語,而且這姑娘的性子她太瞭解了,要是等下上去和葉翌寒或者那個女人發生了什麼矛盾,也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陸曼抿了抿紅唇,對這話不置可否,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好不猶豫的點頭相信,可這次她卻有些疑惑了。
溫婉表姐這些日子以來的舉動連她都看不懂,有時候想想父親的話說的還真對,和溫婉表姐比手段,她根本就是小豆芽,和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倆人一同進了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內,溫婉對著反光的電梯下意識整理起容妝了,她拿出粉色唇彩抹了抹唇瓣,眼角上勾出淺淡弧度。
陸曼見她這般,揚唇嬌笑了聲:“原來表姐也是愛美的,還別說,您這樣穿,比天天穿著軍裝漂亮多了。”
她這個表姐從小就像男孩子一樣野大的,上了初中之後好像就再也沒穿過裙子了,尤其是她當兵之後,更是很少見她裝飾自己,現在仔細打量起來,倒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上妝的動作一僵,溫婉眸光閃了閃,她不動聲色將小鏡子收進包包中,然後轉眸,目光冷淡睥了一眼陸曼,清涼吐口:“女為悅己者容,我都三十了,再不好好打扮打扮,以後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此話一出讓陸曼驚詫的嘴巴張的老大,她下意識問道:“表姐,難不成你還真要嫁給夏祁剛不成?”
她可不會忘記,前陣子去溫家做客時,大姨和她母親說的那番話,原來溫家居然起了這樣的心思,想讓溫婉表姐嫁給夏祁剛。
人人都只看到夏祁剛是青年才俊,家世顯赫,前途不可限量,可她卻知道,溫婉表姐對那個男人是怎樣的厭煩。
怎麼說呢!女人雖然欣賞有才智的男人,可卻不喜歡一隻癩皮狗,而且這隻癩皮狗還死死咬著你不放。
“誰和你說的?”不過瞬間,溫婉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她冰冷著目光盯著陸曼,深邃瞳孔中閃過一縷沉寂幽光:“我這輩子可以嫁給任何人,但卻永遠都和夏祁剛沒關係。”
這般決絕的話由溫婉說出來,帶著一貫不可一世的氣勢,陸曼聽在耳中頓時不敢說話,恐怕讓那個男人聽見,又得一番悲傷頹廢了吧?
如果只是作為單純的欣賞異性眼光,她覺得那個男人很不錯,可要是站在溫婉表姐的角度上看,她就覺得那個男人太粘膩了,一點大男子氣概都沒。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葉大哥最有男人味,既剛毅又陽光,冷酷中透著柔軟,這樣的男人讓每個女人都心生愛慕,可一想到這個男人今日就要和別的女人舉行婚禮,她的心就如餃子餡一般,碎成渣。
溫婉冷著臉和陸曼一同出了電梯,剛想要朝著人聲鼎沸的大堂內走去,放在包中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眼底劃過一絲精光,一邊讓陸曼先進去,一邊走到沒人地方接通電話。
也不知道來人說了什麼,頓時讓溫婉的臉色變得黑沉冰寒,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她緊握雙拳,面容不甘且怨恨。
陸曼並沒有聽話的先進去,門口有專人坐在那登記賓客帶來的禮物,更是需要出示喜帖才可以進去。
先不說,她包裡沒帶喜帖,就是有,她現在也不想進去,如果不是溫婉表姐把她拉來,她現在還在醉生夢死,其實在心底她已經對這樁婚事認命了,可剛剛溫婉那話,又讓她心底像螞蟻啃咬一般難受,既想見寧夏出什麼意外,又不想獨自面對裡面甜蜜繾倦的場面。
這場婚禮辦的越是盛大繁華,越是讓她面上難堪,她愛慕多年的葉大哥終於結婚娶妻了,可新娘卻不是她,她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