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與天下諸侯一戰,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取勝的。不如派一位能言善辯之人,前去陳說君臣間的大道理,講一講順從與背逆的道理,使他們收兵,這或許尚可解此危難。”
帝辛聽了,沉默了好半天。只見中大夫飛廉出來上奏道:
“我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在京城之中,城牆環繞百里之遙,其中怎會沒有有本領的豪傑之人隱居呢?願陛下趕快設法求得這些人,給他們封以高官厚祿,使其榮耀,他們必定會盡全力來解除此危難的。我等有朝歌雄城,為天下第一況且城裡還有帶甲之兵十幾萬人,糧響也很充足。最不行,還可令魯仁杰督率天子兵馬,背城決一死戰,勝負現在還很難預料,哪能急著去講和來表示軟弱呢?
帝辛一聽點點頭道:“這話很有道理。”於是一面將招賢聖諭到處張掛,一面整頓兵馬,準備一戰。再說朝歌城的外面,離城三十里之處,有一個人姓丁名策,是一位高明的隱士。他正在家中閒坐無事,忽然聽人們說周兵殺來,圍住了朝歌城。丁策見了榜文嘆息道:
“帝辛喪失仁德,荒淫無道,殺害忠良,偏聽鑄臣之話,殘害百姓至使人神共怒,賢士退隱,奸臣充滿朝廷。現在天下諸侯會兵在朝歌,眼看國家就要覆滅了。沒有人出來替天子出力,只是等著死而已。平常所說的享用國君偉祿,就要與國君分擔優愁的話都不見了。想我丁策,昔日曾經拜訪過高人賢士,傳授了我一些兵法,深通進攻和守禦的戰術,我本想去施展一下自己的才能抱負,用以報答國君父母的恩典,卻也知道天命已不在成湯,萬民已離心離德,大樓要塌了,一根木頭如何熊夠支撐?可憐成湯之時,建下怎樣的功德之業呀。當初商湯聘請伊筍於草野之中,放逐夏桀於南巢,國運相傳六百多年,其中,聖賢明德的君主佔十之六七,今天到了帝辛卻要喪亡了。這令人眼見世事之變化多艱,忍不住要嘆息流涕!”
於是丁策就作了一首詩來表述嘆惋之情:“伊尹成湯德業優,南巢放桀冠諸侯。誰知三九逢辛封,一統華夷盡屬周。”丁策作完了詩,只見大門外進來一個人,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結拜兄弟郭袁。二人見了,相互施禮,然後坐下。丁策問道:
“資弟前來定有要事。”郭袁道:“小弟我有一件事特地來找兄長商議。”丁策道:“有什麼事,請賢弟講一講吧。”只見那郭袁向四周看了一看說道:
“現今姜子牙統帥西方三百鎮諸侯會集到了京城之外,把京城圍困住了。天子出了召賢榜。我特地來請兄長出山,一同輔佐國君。祝且兄長有經天緯地之才,濟世救民之術,又懂征戰攻守的方法。一旦出來為朝廷做事,對上可報效君王,使祖先顯榮,自己揚名。對下也不辜負你滿肚子學問。”
丁策聽了笑道:
“賢弟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但是帝辛政紀敗壞,荒淫無道,天下百姓離心離德,諸侯起兵叛亂,已不是一夭兩天的事了。這正如大的癰疽已經潰爛,生命也就隨著完了。即使有本事的人出來,也不一定怎麼樣。你我有多大的學間見識?竟敢用一杯之水去救一車柴草的大火呢?況且那姜子牙是崑崙山有道德的人,再加上三山五嶽的門人相助,我們白白去送了性命,難道不可惜嗎?”
郭袁一聽搖頭道:
“兄長這話可不對了。我們是帝辛的臣民。住在帝辛的國土上,吃著帝辛的糧食,誰沒有受過帝辛的恩惠呢?國家存在,我們存在,國家滅亡,我也應一同滅亡。這正是報效國家的好時候,就是死了又有什麼可惜的呢?你為什麼說出這樣不明事理的話?況且我們都是堂堂大丈夫,懷有一腔熱血,不往此處一灑,還等什麼呢?如果說到我們兄弟的才學見識,管他什麼崑崙之士,我們理所應當地去解天子之憂。”
丁策拿不定主意。便對郭袁道:“賢弟,這事關係很大,非同小可,哪能貿然行事呢?再讓我們商量一下。”二人正在爭論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有馬嘶聲,隨後就見一個大漢從外面進來。原來這人姓董名忠,此時急急忙忙闖了進來。丁策一看是董忠來了,就問道:“賢弟為了什麼事這樣急匆匆趕來?”
那董忠道:
“小弟特地趕來請兄長出來一同輔佐帝辛,打退周兵。昨天小弟在朝歌城,看見了招賢榜文。小弟冒昧地把兄長郭兄與小弟三人的名姓報入飛廉的府中。飛廉已經向帝辛做了會報,帝辛命令明天早上早朝時接見我們。現在我是專門來約請兄長們明天朝見帝辛的。古人云:‘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何況君王遇到危難,我們做臣子的哪能坐視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