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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息?因為目擊她在伊斯坦堡度假時太刻意的招蜂引蝶?因為看到她和霍西雍在派對上的卿卿我我?因為查到這之外她還有個談婚論嫁的男友小路?因為探出了她在學校的赫赫花名?

他究竟在氣什麼?這有什麼值得在意?

“你有沒有喜歡我?”

甜甜的笑靨,甜甜的撒嬌,甜甜的冰淇淋,甜甜的回憶。驀地,他好笑起來;好笑於自己的莫名其妙,好笑於情勢的無法預期,好笑於她的毫無章法、隨時失序脫軌,好笑於這麼直接的傻氣質詢。

“你有沒有喜歡我嘛?”快說呀。

他不回答她,只探手到她長髮內的後頸,揉著細嫩的肌膚,傾身吻上她的唇,反覆吻著,不斷地吻著,纏綿不休地吻著,拿她沒轍地吻著,終於卸下憂慮地吻著,愛不釋手地吻著,暫且不跟她計較地吻著,從容悠閒地吻著,好久不見地吻著,縱容地寵溺地吻著,忘掉一切煩惱地吻著,旁若無人地吻著,任她予取予求地吻著,公主王子童話故事般地吻著,連綿到世界盡頭地吻著。

何必再氣?何必再怨?何必再急?何必再忍?

這甜甜的唇,甜甜的吻,甜甜的纏膩,輕輕巧巧地就凌駕了一切。

他們相吻,隨時相吻,隨處相吻。

在等待入境的路上走著走著,他倆就不自覺地相吻。談話的時候說著說著,他倆就不自覺地相吻。西班牙絢麗風景看著看著,他倆看到了彼此就不自覺地相吻。聊天之前相吻,聊天之間相吻,聊天之後相吻,動身之前相吻,動身之際相吻,不再移動將要安頓時相吻。四目不經意交接時相吻,兩人之中有一人忘了矚目另一人時,必須相吻。兩人正各忙各的,沒空顧及彼此時,更要相吻。

不需吻得很濃,不需吻得很色,不需吻得很久,更不可以吻得很敷衍。必須要吻得很甜,吻得很真,吻得很香,吻得很美。

你有沒有喜歡我?

美麗仰望的明燦大眼,總會回映著他笑而不語的容顏。

他正身陷不可思議中。前一刻還在鬥氣,公私不分,下一秒馬上膩在一起,繼續公私不分。隨即又各自忙碌,中止公私不分。然後又丟下手機中沒完沒了的正事,回頭耽溺於公私不分。

跟人同喝一杯可樂,是件超乎他經驗與理解之外的奇事。而且,還被公主殿下要求只能用同一根吸管。吃同一杯冰淇淋時,只准用同一只湯匙。

他應該會很在意禮貌和衛生問題,可是當他含入才被她小牙齒咬得亂七八糟的塑膠吸管時,他笑了,什麼都不再介意。有某種比飲料更甜、比氣泡更輕盈、比冰塊更沁涼的什麼,順著吸管跑到他心裡,淘氣地偷偷躲在其中一隅。

他知道誰偷偷躲在那裡,卻不揭穿這個小遊戲。就讓她繼續頑皮躲著,就這樣一直待在他心裡。

入秋後的加泰隆尼亞,依舊閃耀著西班牙的熱情陽光,曬得她小臉紅通通。

“我贏了。”他與她對坐在快餐店的窗邊座位,以手機遊戲相互較勁。

“怎麼可能?”她怔住正要啃下去的酥脆雞腿,趕緊擦擦手指奪過手機。“你怎麼會連贏我這麼多次?”

他之前明明輸到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我剛開始只是不熟悉,玩幾次就大概知道它的遊戲邏輯。”他揚著勝者為王的得意,拎走她原本就要到手的炸雞腿,大快朵頤。“快點,我們講好的,輸的人就得招供自己的事。”

“可是……”她比較想聽他的事。“好吧……”

願賭服輸。

她想了想。“我打算努力存錢買個夢幻小島——”

“那個已經講過了。”

“我轉讀生物科技做基因工程實驗的事?”

“結果是不了了之。”從實驗室沒日沒夜的囚牢生涯中,越獄逃脫。

“嗯……”傷腦筋,連那些也講過了。“我的初戀情人?”

“我需要知道嗎?”

呃啊,好陰森的眼神。“好吧,那我跟你說我是怎麼被大MAN找上,開始玩這種特務遊戲。”

他一派悠閒,怡然享用桌上快餐。但心底,高度警戒,波雲詭譎,洶湧翻騰,食不知味。

她竟然就這樣全都招了,毫無保留地掀底。

“很多企業都會趁那個時候到學校裡徵才嘛,大MAN也是以這樣的身分進來。可是他找人的標準很怪,像我,擺明了就只是閒混的廢柴,一點也沒有想要進大公司出人頭地的雄心,他卻說他需要的就是我這種人。”

她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