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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面命、三令五申,視杜莫為真心夥伴。知道嗎?若換做令一個人與我通行,怕是眼皮不都不夾杜莫,看不起我這個非洲鄉下來的黑人小夥。”

杜莫越說語速越快,我斜瞟了一眼,他彷彿在背誦一篇即將登臺演說的稿文。“那晚在酒吧,我被那多城市人歡呼簇擁,這以前想都不敢想,您給了我很大勇氣,我沒感染那兩個舞女身體上的病毒,全是因為你把杜莫當人看,我……,唉!不說了,全是眼淚。嘿嘿……”

嘰裡呱啦的一番話總算結束,杜莫黑亮的臉蛋開始泛紅,他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激,忙綻出既尷尬又慶幸的笑臉,掩蓋新生的尷尬。

杜莫有個習慣,他一旦笑眯眯地難為情,不想被我注視面部時,便露出刺眼白牙。我總覺得,他能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心理活動。

“噢,你死了,海魔號上那幾個女人的性命便有危險,你沒必要為此感激。”

我收起先前的和藹,滿臉冰冷地說。“噢!不,您別這樣想,我雖是傑森約迪手下的兵,但為人勝過他,這些感激在他眼裡,或許是赤裸裸的利益關係,可我不這麼認為,所以,我真心想幫助您。”

杜莫說的很認真,我淡淡哦了一聲,便不再搭話。他這一番情感沸騰,是不是一場表演,我無從探知,但我知道,他能預感到我潛意識裡有殺他的念頭,所以,他希望加深彼此的好感,削減這種念頭,至少,關鍵時刻會竭盡全力保護他。

既便如此,看到眼前這個盤膝而坐不時傻笑的杜莫,我內心深處,仍要保留宰他的可能性。因為,杜莫城府太深,他充滿求生慾望沒有錯,但我和懸鴉的計劃,會讓他沒得選擇。

火球一樣炙熱的太陽,終於從垂直的頭頂沉入大海盡頭,駱駝刺樹叢中偽裝的耳鳥,開始睜亮眼睛咕咕起飛。我和杜莫在小船的陰涼下,美美休息了四五個小時,此刻心情都舒暢許多。

令我憂心的是,子彈數量並不充足,一旦衝突起來,需要一比一的射殺機率。杜莫槍法並不弱,與我配合著對付些持槍民兵,不會多困難。

射殺軍閥武裝時,只要多注意著點,也是可以挺過彈藥匱乏期。

第三卷 熱島 第二百六十九章 … 海岸的非洲大月

趁著傍晚最後一絲即將隱下海面的餘光,我從懷裡掏出鴉給過我的地圖,預先熟悉登岸後會有哪些地貌。

“追馬先生,您這張精美袖珍的地圖,一定是在碼頭附近的流浪攤上買的吧,這下咱們就不會像感冒的蝙蝠一樣,在路途上亂撞啦,嘿嘿嘿……”杜莫說完又傻傻地笑起來。

“杜莫,從咱們的大木箱拿出偽裝網衣,栓掛滿綠色布條披在身上。”杜莫哦了一聲,興沖沖地按我的要求做。

科亞馬島左側的臨岸陸地,由於近海的原因,氣候溼度稍重,飄來的暖氣團降下淡水,促使山谷長滿蔥鬱的熱帶植物。

我現在還看不到具體地貌,只能根據小地圖上顯示的一條墨綠曲線,大概推測了一下。住在貝魯酒店時,我和杜莫外出購物過一次,除了一些食用品,還特意到那些住在沿街帳篷內賣軍需的小店轉了轉。

杜莫從木箱掏出一個油綠色揹包,開始挑揀他木箱裡的物品。我將地圖揣入懷中,也趁著黃昏餘光開始了物品整頓。

海上蒸騰起幾絲涼爽的風,浪花漸漸從小島根部的岩石激撞上來,些許水點彈到斜扣的小木船底部,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我將一件荒漠迷彩及匹配的偽裝墊在揹包底部,中部塞滿塑封的固體食物,七八個芒果和柚子,滾落進揹包內的縫隙,五瓶子明亮的礦泉水,平鋪在揹包封口處。

“追馬先生,木箱裡的草藥和幾瓶白酒怎麼辦?”杜莫勒緊揹包封口上的繩子,轉過臉來問我。他已經換好綠色迷彩裝,一隻長長的M25狙擊步槍,挎在他渾圓厚實的背上。

“找些石塊兒,把木箱墜入海底,箱蓋一定關好,別讓裡面的幹藥材和酒瓶浮上來。”說完,我把雙手奮力一拉,胸前像口袋一樣站立的鼓鼓揹包,便被封口繩子繫上活結。

“嘩嘩,咚咚!”我倆將各自的木箱推入大海,接著一起翻動斜扣的小木船下水。此時的光線極盡暗紅,湛藍的海島西側,一輪紅透的落日淹沒了口鼻,只剩一雙雋永的眼睛注視我們。

小木船像著水的魚兒,駕著衝擊岸石的波浪鼓盪,栓船的繩子,被單膝跪地的杜莫踩在靴子下,他拔出錚亮的匕首,橫在眼前代替鏡子,往黑亮的臉蛋上塗油。

“你把左眼圈塗綠,右眼圈空著就可以了,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