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要明白每個人身上都有長處。”
“額娘,您說的兒子記得。”弘曆不甘心的盯著八福晉“八嬸確實擅長騎射,有旗人女兒的風姿,可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明眼人還橋不出來?兒子絕不容許她們踩在您的頭上,藉著你的短處揚名。”
“額娘何時被她們踩過?”弘曆笑著向齊珞的懷裡蹭去,一掃剛剛身上的銳利“這倒也是,額娘從來都是不吃虧的,就算面上受了委屈,也會在旁處壓她們一頭,您可是皇瑪法最看重的皇子福晉。”
齊珞輕敲弘曆額頭,將他摟的更緊,擺弄著他腦後的小辮子,享受著兒子的依戀,突然腦子裡閃過那不知真假的大熊故事,將弘曆拉出懷裡,抓著他的肩頭,弘曆滿臉的疑惑,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額娘
齊珞眼裡閃動著認真銳利的光芒,一改剛剛的慵懶,沉著聲音說道“弘曆,你要答應額娘,不許去打獵,木蘭圍場兇猛的野獸甚多,你年歲尚幼,不許出這種風頭。”
“額娘,兒子不小了,怎能給您和阿瑪丟臉?”齊珞雙手將弘曆抓的更緊一些,語氣更加的嚴肅“弘曆,這不是丟臉的事,你是額孃的心頭肉,臉面算什麼,你平安額娘才放心。”瞧見弘曆的不以為然,齊珞接著說道“雖然說英雄出少年,可是成百上千的少年裡也不見得出半個英雄,你現在連少年都算不上,就是一個頑童,將來練好了本事自有出頭之日,此次木蘭之行,你一定給我老實的待著,聽見沒有?”
“兒子曉得了。”弘曆晶亮的眼裡透著落寞不甘心,齊珞嘆了一口氣,將他重新摟在懷裡,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弘曆,你要記得當父母的最大心願不是你出人頭地,而是兒女們的平安,你們好好的就是對額娘最大的孝順。”
弘曆心下詫異,仰起小腦袋看看齊珞,擰著眉頭,隨即緩解開撲進自己額娘帶著淡淡清香溫暖包容的懷裡,狠狠的蹭了蹭,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兒,自己的額娘哪會同旁人那般的粗俗?嫩白的小手環住齊珞的腰肢,輕輕的嗯了一聲“額娘,兒子向你保證此次木蘭之行不會下場去打獵,一定會乖乖的跟在額娘身邊,保護額娘,等到兒子長得壯壯的,定會給額娘獵好毛皮讓您做衣服。”
齊珞輕舒了一口氣,心中壓著的那塊石頭終於挪開,弘曆性格上自大喜歡出風頭,但長期的教育還是很有效果的,起碼他明白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而且被齊鈺教育的凡是他答應的事情,無論多難都會做到,言必行,諾必行。
察覺到弘曆身上小小的不甘心,齊珞摟著他輕聲的講著一些小故事,雖然都是年少英雄,但側重點在幼時積累本事,審時度勢才成就他們的威名,最後總結道“弘曆,你要記得,無論是時勢造英雄也好,或者說英雄造時勢也罷,凡是青史留名被後人稱讚的英雄沒有一個是魯莽行事,匹夫之勇永遠成不了英雄。就如同你阿瑪,他在額娘眼中就是英雄。”
弘曆憋見馬車車簾角閃過的影子,嘴角上揚,輕聲問道“額娘,阿瑪確實是英雄,那皇瑪法呢?”
“他當然也是了。”齊珞除了對康熙一心求名,不會教養兒子,弄得九龍張目,萬晚年淒涼之外,餘下的還是很敬佩的。“你皇瑪法巡幸木蘭每次都親自下場狩獵,猛獸飛禽不曉得射殺多少,應該稱得上巴圖魯吧,但你皇瑪法初次張弓射箭要比弘曆年長几歲。縱馬圍場張弓射箭也是美事,額娘能射活物?想都不要想,沒那本事呀。”
“額娘一向心慈,怎麼偏愛打獵?”弘曆明顯感到齊珞身上流露出來的遺憾,記得幾日裡見到八福晉騎馬射箭時,齊珞眼裡流露出來的羨慕,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圍場的飛禽走獸就是為八旗精銳演練身手的,那就是它們的命運,又怎麼值得可憐?”
弘曆點點頭,喃喃的重複“適者生存,額娘說的真好,比夫子說得還好。”
“這不是額娘說的。齊珞臉皮再厚也不由的漲紅了臉,忙不跌的解釋”這是額娘在一本書上瞧見的,額娘哪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弘曆,你要多看書。”
外面傳來胤禛的聲音“弘曆,扶你額娘下車,讓她活動活動,總在馬車上悶著,對她身子不好。”
齊珞忙伸手挑開門簾,見真的是胤禛站在那,面露吃驚之色,呆滯的喃喃輕問“您何時來的?”
胤禛沒有答話,而是盯著齊珞半晌,眼底劃過一分的笑意,動動嘴唇無聲的吐出英雄兩個字,齊珞刷的一下放下車簾,隔住了那道有幾分炙熱的視線,弘曆低頭忍住笑意,想到小舅舅所言,自己的額娘命很好也很奇特,總是能趕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