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顧自耍著酒瓶,完全不把這些話放在心裡。汪碩趴在倆人中間,擺弄他那根蛇形鑰匙鏈,抑制了呵呵的,偶爾還會開口湊個熱鬧。
“汪碩。”方信笑著調侃,“我們那會兒老在背地裡管你叫汪小三,誰讓你插進總攻大人和郭子中間礙事的?”
汪碩促狹一笑,“爺我就是小三。”
說著一把摟住郭子,含羞帶燥的小樣兒還正像那麼回事似的。
池騁嘴裡叼著的那根筷子,啪嘰一聲,斷了。
後來一群人又起鬨讓池騁唱歌,池騁直截了當的拒絕。
“這些年抽菸抽多了,把嗓子抽壞了,唱不了了。”
那些人又讓郭城宇跳舞。
“別介。”郭城宇說,“我偶像包袱太重了,這種小場合來不了這個。”
汪碩也跟著起鬨,“怎麼這麼磨嘰?讓你們來一段就來一段唄,當初校園裡的黃金搭檔,迷倒萬千美少女的色膽兒都哪去了?”
架不住眾人的嗆嗆,倆人還真示意性的來了一段。
過度謙虛果然就是驕傲,池騁一亮嗓子,那種低沉的穿透力把少婦的心都聽酥了,頗有種一見池騁誤終生的感慨。郭城宇絕逼是逆生長,不僅臉像是打了玻尿酸,老胳膊老腿兒都煥發了青春,隨便舞兩下子驚豔四座。得虧姜小帥沒看見,看見立馬不鳥丫的,這種牲口,誰尼瑪栓得住啊?
七年了,旋律和舞步配合得天衣無縫。
……
聚會過後,三個人又是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離開眾人的眼線,便各走各的。
上一次郭城宇串到汪碩那條路,瞧見他不在,立刻猜到他是去找池騁了。
這一次,他直接串到了池騁那條路上。
果然,前方的路口閃出了汪碩的身影。
他在池騁深喉默不作聲的走著,腳幾乎不離開地面,就像是滑行,像蛇一樣,嗞溜嗞溜的聲音鑽入池騁的耳朵裡。
一個陰暗處,池騁猛地將汪碩抵到牆上,大手扼住他的脖子。
“著到底他媽的是為了什麼?”
汪碩不掙扎,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池騁。
幾分鐘之後,空氣中傳來汪碩殘破的哭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