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負責和麵,池騁負責剁餡兒。
池騁什麼刀都耍過,唯獨沒耍過菜刀,刀拿得挺穩,就是切得不怎麼樣。吳所畏扭頭看了一眼,存心擠兌他,“你這韭菜是拿來炒還是拿來做餡兒啊?能不能切細一點兒啊?”
池騁反問,“你能把面活得軟一點兒麼?”
吳所畏不懂裝懂,“面活得結實才不容易露餡兒。”
說完,又使勁揉了兩下。
池騁開始往餡兒裡放作料,他口味重,放了那麼多鹽吳所畏都視而不見,結果剛滴了兩滴芝麻油,磁鐵公雞就在旁邊叫喚上了。
“你丫悠著點兒,四十多塊錢一瓶呢!”
池騁說,“你要嫌貴,下次咱不買肉餡兒了,直接從你屁股蛋兒上割一塊下來,連油帶肉全有了。”說著把手伸過去在肉厚的地方狠揉了兩把。
結果這一揉壞事了,池騁的手放上去就捨不得拿下來了,他在下邊揉吳所畏,吳所畏在上邊揉麵,最後把面揉得那叫一個硬,能把他那個金剛腦門兒砸暈了。
本來吳所畏對自個兒和的面特有信心,把餡兒放進去,裹成個小包子,再用擀麵杖粹成薄餅。結果這一擀不要緊,餡兒全噴出來了,濺了吳所畏一手。
草,咋回事?
吳所畏面露窘色,在池騁嘲弄的目光注視下,自個兒給自個兒打圓場。
“沒事,就當烙的是pizza。”
韭菜盒子端上桌,吳所畏好不容易咬下來一塊,費力地嚼了幾口,差點兒被鹹死。
“太鹹了,你這鹽放多了。”
池騁往他的碗裡倒了一點兒醋,說:“蘸點兒醋就不鹹了。”
“嗯,再就一根黃瓜。”
吳所畏說著拿起一根黃瓜,咬一口黃瓜吃一口餅,咬一口黃瓜吃一口餅,吃著吃著就讓對面的公狗盯上了。後來不知怎麼的,黃瓜跑到屁股裡面了,一頓飯吃了仨鐘頭才算完。
晚上睡覺前,吳所畏特別認真地在衛生間刷牙。自打和池騁在一起,他的生活習慣變得特別好,倒不是池騁強迫,而是他嚴於律己。就拿刷牙這事來說,他在雜誌上看到不清洗舌苔會造成清晨口臭。自那之後,他每天都要很認真的清潔舌苔,刷牙後還要口含消毒水,徹底清佳乾淨了才睡覺。
池騁每次看到吳所畏拿著一支牙刷在嘴裡捅來捅去,一臉認真的模樣,心裡都特美。吳所畏的說辭是要搞好個人衛生,其實池騁心裡明鏡兒似的,他就是怕自個兒不親他。
第二天,叫“吳大眼兒”的小潘在路上走著,不知怎麼地就讓人矇住了眼,接著那人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