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寬廣的房舍,鋪蓋著迷茫的黑夜,探照燈開啟江北的夜幕,仍然可以看見一些狂躁不安的生靈。連線明亮和黑暗的也是一座大橋,橋身上佈滿跳躍的光怪陸離的燈光,橋邊不斷變換顏色並來回奔跑大江南北的霓虹燈,是上海夜模式裡塗上的豔麗的唇膏。
上海夢幻般顫抖的彩唇,也煽動性地強烈地誘惑著人們,*著人們顯現出潛在的、最能表現人類本能的慾望。
龔發再想起那兩個魚缸,船和城市仍然分別生存在兩個魚缸裡。他們船上包括神女在內的四個人,卻分別生活在兩個魚缸裡,龔發、澗樹、神女和老望頭這四條魚,始終沒有生活在一個缸。現在應該儘快盡到自己的責任,打破澗樹的魚缸,把他的圓逐漸畫圓,遠離都市魔鬼黑夜強烈的誘惑,回到神農架金猴王國。
但願神女真的失蹤,回到神農架原始森林,仍然做她金雕神女。神女啊神女,神農架原始森林無人區是你的天下。可是在有人區,純真可愛的神女姑娘,你會落入煤灰一樣的黑色風塵,掉進黑色的染缸,再難顯示你天仙般的純潔美豔。
猛烈的約帶熱氣的夏風,吹亂龔發的頭髮,拂走心中的陰霾,使龔發似乎看見新生的充滿生命力的晨曦。
很顯然,在大上海尋找澗樹猶如大海撈針,最終仍然是一無所獲。澗樹說的那個醫院很難找到,他的手機也銷聲匿跡,整個人早已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龔發只好又連夜回到早已安靜的運煤船上,剛進水手艙,發現澗樹和神女竟然坐在床上,嚇龔發一跳。澗樹情緒低落,愁緒滿面,而神女卻溫柔有加,露出勝利的喜悅。他們的出現,的確讓龔發吃驚不小。
澗樹對龔發憂傷地說道:“阿梅去世後,醫生把她送到醫院的停屍房,等我把阿梅的東西收拾好了,到停屍房一看,早已人去房空:阿梅不見了!醫院已經報警,現在警方正在介入調查。”
神女說道:“只怕早就到了神農架!”
澗樹說道:“她的魂魄到了神農架吧!”
神女著急了,說道:“澗樹哥,她的人已經坐飛機到了宜昌,現在已經到了神農架。你,應該清醒了,我的大猴王!”
澗樹慍怒地說道:“這種時候,還在開玩笑!”把臉望向黃浦江中心。
神女突然想到了她的絕招。她走到浴室,在裡面忙乎了一陣出來,雙手舉起兩個衣架,一手晾著幾乎是透明的黑色三角短褲,一手晾著薄薄的紅色胸罩。只見金雕神女舉起的衣架,在澗樹眼前晃來晃去。
澗樹眼睛盯著不斷晃動的黑色三角短褲和紅色胸罩,似乎想起什麼,差點又成了SG大學的大四傻G了。
此時,一艘在香溪河出現過三峽豪華遊輪,很配合地駛來,掀起滔天巨浪撲向親1010駁船,把甲板打溼一大片。前浪死在甲板上,後浪前仆後繼繼續撲來,駁船兩邊搖晃,搖搖欲墜。
隨著滾動的浪濤和晃動的衣架,澗樹眼前突然昏花,似乎鑽在一個飛速流動的隧道里。澗樹不由自主的往前飛呀飛呀,飛到了三峽高架河,飛到沿渡河,飛到香溪河,又飛到神農架,看見兩支遠古的部隊正在進行慘烈的戰鬥,屍骨遍野,慘不忍睹。
澗樹不由自主地繼續往前飛越,似乎又來到長江三峽邊,旅遊船的巨浪撲打岸邊,他和神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以防大浪打溼衣服。只聽他身邊的神女喊道:“傻G大學的大傻G!”
澗樹也叫道:“HQ大學的金雕神女!”
這時,神女聽見在說HQ大學,估計澗樹的記憶正在恢復,就大聲喊道:“傻G大學的大傻G! 傻G大學的大傻G!……”
清醒過來,對神女輕輕叫道:“HQ大學的金雕神女!”
神女點點頭,淚花兒散落臉頰,連忙把衣架放到澗樹的床欄杆上。
澗樹對龔發突然嚴厲地說:“金猴國三峽鐵青為鐵錘虎將,你現在有了人的名字:龔發!”
龔發說:“澗樹,你,清醒了?”
澗樹露出威嚴的金猴國國王面容,說道:“你不是說要在上海大世界請我們喝酒,再告訴我的一些事情嗎?這會兒,是我告訴你的時候。我本是金猴國國王杜澗樹,到沿渡河來,取到《諸葛金書》再返回。可是我的天珠不小心被接生婆給弄丟了,一時回不去。”
金猴國三峽鐵青鐵錘虎將龔發說:“可賀可喜!大王終於有了記憶!”
澗樹說道:“神女第一次和我一起來,只取到了《諸葛金書》,因為我丟失了護體龍珠失去記憶賀功力,不能返回神農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