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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板牽著麻木的神女,澗樹扶著李根梅,珍兒走在最後。

老望頭對澗樹說,晚上等你們回來開晚餐。澗樹仍然說,得行。

她們五人上船後,珍兒突然對龔發喊道:“龔哥,我們馬上結婚了,我請你喝喜酒。怎麼,看你吃驚的樣子,你以為我嫁不出去呀!你不像個男人!記住,三峽庫區當代文化,簡稱褲襠文化!”說完,給龔發做了幾個飛吻。

第64章 煤中人頭

船突突突地開遠了。龔發和老李頭面面相對,同時說道:“錘子!”不知什麼原因,龔發肚子裡的醋罈子打翻了,酸酸的。龔發又一想,其實,神女她們是在拿青春作賭注,在有人區進行探險。有人區探險比無人區探險更危險,更復雜,更艱難。龔發想,自己和老李頭在這次長江探險中究竟起了什麼作用呢?旁觀者?參與者?受益者或受害者?這都說不清。他們駕船,時刻都進行著探險,也不是在拿生命作賭注嗎?這時澗樹肯定比自己更難受,心情更復雜。畢竟,他是動了真情的。

晚上,澗樹和李根梅回船上,他們才開晚飯。李根梅躺在澗樹的床上,臉色發白,感覺生命十分脆弱。澗樹給她餵了一點鹹水鴨和湯水,才來到廚房和老望頭、龔發一起吃飯。叫他喝酒也不喝,只簡單地吃了點飯。澗樹只輕輕地對龔發說了句:“你說過,要請我到上海大世界喝酒的啊!”

“金陵美人橫吹笛,迎來燕子銜春泥。燕子築巢向……”澗樹的手機響了。澗樹看了看來電顯示,說,是神女,就對神女說:“還打電話搞宋子?老老實實當人家的二奶。什麼,他真的要給見面禮?多少?是一個經驗,值兩百萬?說吧,在聽,在聽……放他媽的屁!老子一刀把他通了,這個吃人不眨眼的東西!”說完,生氣地把手機關了。

只聽李根梅在隔壁房間輕輕地叫:“澗樹,澗樹,什麼事?”

澗樹邊往水手艙室跑,一邊說:“沒有事沒有事。”他看了李根梅一會兒,又返回來對老望頭和龔發說:“紂老闆是煤販子,要神女告訴我們,叫我們往底艙灌一百多噸水,卸煤時就往外排水,新的提貨單他想辦法弄來。這就是所謂的見面禮!”

老李頭說:“錘子,這麼搞,老子早就先富起來了,還等他來告訴經驗。三十年前老子在宜賓往上海運金礦,金晃晃的一駁船,隨便抓點就發財了。”

老望頭又對龔發說:“你叫神女不跟他當宋子情人,免得把神女也給毀了。這個紂老闆,遲早是個吃牢飯的。”

澗樹這才露出笑臉,說:“你也管起B事兒來了?那你給神女找一個好的!奸商奸商,為富不仁嘛。”

“那你還煩宋子?”龔發問。

澗樹低聲說:“就是煩,就是煩嘛。”

該老望頭說悄皮話了:“要煩,搬起神農架的煤塊砸天,自己砸自己。你又不是市長,想改變這種情況啊!”

龔發說:“市長?他改變得了?只怕二奶正在他腿上坐著呢。”

澗樹說:“沒有,你看電視,他正在講話。”

老望頭說:“那是錄影,他這回正在和二奶喝燒酒。”

澗樹說:“他們還喝燒酒啊?喝香檳,法國的!這些老望頭你就不管了,你只當好我的大舅子就行了。”

老望頭就說:“這沒有假,我妹娃兒跟著你在。”

李根梅在船上休息了半個月,澗樹有時也把她帶到上海大街上耍一會兒,有時也在醫院開一點藥回來救命。住院的事,誰也勸不進。

一天清晨,神女風風火火地趕早班交通船來了。澗樹和龔發正在駕駛室裡,她一上來就對澗樹說:“我換了個老闆,把神農架的紂老闆炒了魷魚。紂老闆太水了,白跟他幹了十幾天,連工資就沒有拿到。這回江老闆好慨,是個搞房地產的,一見面就給了五萬,每個月的工資是三萬,我比珍兒的火還好些。”

神女說著就把錢拿出來,數就沒有數,就對澗樹說:“你先拿三四萬塊錢用了著,叫嫂子到醫院裡住下來。”

澗樹連連推辭,說:“你真的找錢養小白臉啦?不得行不得行!”

神女說:“你也是小白臉?老黑臉還差不多。錢這又不是給你的,是借給你的救命錢,你還推辭搞宋子?”

澗樹說:“我什麼時候還得起?”

神女說:“就這樣不就還了!”說著,撲到澗樹懷裡,親吻起來。突然,兩人又分開。原來,李根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駕駛室。

李根梅臉上泛著少有的紅暈,笑著說:“這有什麼難為情的,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