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情的外人見了,誰能夠不動心?
“是麼?”劉鶴翔穩穩的坐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夏琦問道:“你真的無依無靠?”
“我哪裡來的依靠,要是連您都不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知道沈三為什麼要把福德公司只留給我,像我這樣一個小女人,哪裡懂怎麼打理公司?”夏琦很是入戲,一聲聲說得悲切十足,演活了一個茫然的弱女子。
“如果你真的沒有依靠,又怎麼敢和萬子通聯手殺了沈三;如果你真的沒有依靠,又怎麼敢吞下福德公司大半的股權?”
劉鶴翔冷冷的笑,要是夏琦不提及此事,他是更不會提起的。沈三的死因他差不多已經查清楚了,但是最關鍵的問題,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還是沒有答案。那天晚上闖進沈三家中的男人究竟是誰,那個身手不凡的生面孔背後站著的又是誰!
王俊傑的身份,只有四個人知道,除了已經死去的沈三,就只有萬子通和夏琦,還有一個解放路的老大劉星。
劉鶴翔當然不認識江城某個角落的混混頭子劉星,他派人查了整整三天,都沒能獲知當夜動手那人的具體身份,只知道那人的身手非常高明,對沈三的諸多保鏢都是一擊致暈,甚至某個保鏢受了一拳就斷了五根肋骨!
根據某個從特種部隊退伍的特警分析,那個年輕人的戰鬥方式帶著很濃的軍方色彩,十有**是部隊的出身。而在部隊裡能有這種身手的傢伙,數遍各大軍區都是拔尖的高手,在這種年紀是幾乎不可能放他退役的,這也就是說這個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一名在役軍人……
不能不說這種推斷有很強大的理由,但誰又能知道會出現王俊傑這樣的異數?王俊傑習練的九段功當然不算軍隊的修煉功法,可他用的手法的確來自於第四懸臂帝國的軍方,李思南親王殿下可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他從軍的經歷走遍了人類戰場的大部分角落。每一種技法的習練都會養成習慣,軍方高手和地方上的人出手的習慣大不相同,只要用心去看必能找出端倪。軍方的手法和民間的手段其實不難區別,其中最好辨認的就是一個狠字。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講求的是一擊致命,招招直奔要害,這一點民間高手是斷然不敢的,當今和諧社會打傷了人就要負法律責任,更別說殺人這種震動地方的事情了。
過去這麼多天,劉書記一直不發表意見,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能驅使軍中高手,能夠讓萬子通背叛沈三的幕後黑手,肯定不會是簡單的人物,或許是北京城裡的**也說不清。劉鶴翔在江城位高權重,可比起首都北京的人物來說,他又算得上什麼?
夏琦驚駭的抬頭,劉鶴翔的話讓她頓時手足無措:“劉書記,沈三隻是車禍,您……”
“夏琦,沈三怎麼死的我們都清楚,我一直在給你們機會,沒想到現在你還在抱著僥倖心理。”劉鶴翔沉聲說道,既然自己暗中查不出幕後黑手的身份,那就只有明著來了。過去的幾天裡他一直在等,等幕後的那個人亮出身份,如果那人是為了福德集團而來,他必然要找到自己。幾天過去了,他卻始終沒有收到任何人的暗示,這是不是說幕後主使者除掉沈三隻是因為私怨,對福德集團沒有任何想法?
這些揣測在劉鶴翔心裡早就反覆思量了百遍,如果那人真是奔著福德集團而來。夏琦的邀請已經持續幾天,之所以他今天會接受,也正是因為時間已經足夠。沈三死了已經四天,還沒有人露面,基本上已經能夠斷定幕後那人對福德集團沒有窺視之心,萬子通和夏琦只不過是藉機想把福德集團佔為己有罷了。
“劉書記,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夏琦悲切的說道,她自不可能說出真相,到了這種份上,就算全世界人都知道,她也只能咬牙硬挺著。
夏琦愈是哀婉,劉鶴翔心中越是踏實,他基本已經能夠認定這件事的原委。
“呵呵,你不用再演戲了,我不會過問沈三的死因,但是福德集團你們必須交出來。”劉書記當然不想多惹是非,有些事情就算可能是猜錯了,那也是碰不得的,萬一除掉沈三的人真是惹不起的人物怎麼辦?他想要的只是控制福德集團,而不是給沈三報仇,誰出手除掉的沈三根本不重要。更因為這種顧忌,他甚至連萬子通和夏琦都不想追究,只要這兩個人識趣把福德集團交出來,那便是萬事大吉。如果他們不識趣的話,那麼他已經發出了訊號,幕後那人真對沈三的產業有興趣,必然會透過某種渠道來通知自己。
“劉書記,您真的這麼狠心麼?”夏琦再顧不得自己釣魚的想法了,一伸手抓住劉鶴翔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