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他曾經是我的朋友。”而他也知道薛冰想要將金九齡的手臂砍下來,若他不在場,他會覺得是金九齡咎由自取。但如今他在場,他無法眼睜睜看著毫無還擊之力的金九齡,被薛冰這樣砍下胳膊。此時公孫蘭說道:“他曾經是你的朋友不錯,但是金九齡處心積慮要嫁禍於我,並且還將我八妹擄來這個地方。於情於理,他應該交給我們處理。”趙敏聞言,心中莞爾,她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目中帶著幾分嘲諷看向公孫蘭,很明顯帶著輕蔑的語氣:“那麼請問公孫大娘,金九齡可是你們獻計制服的?”她不像陸小鳳那樣動輒就心軟得一塌糊塗,她覺得即使此時金九齡就是死了,名聲掃地,也是活該。但那卻並不代表,她覺得金九齡應該交給這所謂的紅鞋子的女人處理。公孫蘭冷笑一聲,說道:“金九齡是你與陸小鳳制服的不錯,但我八妹卻是被陸小鳳連累被他捉到這個地方擔驚受怕,陸小鳳若是對我八妹有半分的歉意,便應該知道要如何做。”趙敏挑眉,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你出現的時候說金九齡之所以要讓我們認為他與薛姑娘是串通的,是因為他想包庇那個真正與他串通的人,想來那個人也是你們紅鞋子裡的女人了。照你適才的說法,是不是隻要陸小鳳心中對薛姑娘有歉意,他除了要將金九齡交給你們處置之外,還得幫你們找出在紅鞋子的女人裡,究竟誰是內奸啊?”說著,趙敏走到陸小鳳身旁,陸小鳳仍舊與薛冰相對而立,薛冰的劍無法往前動一分一毫,而陸小鳳的食指中指也還是夾著劍鋒不放。趙敏見狀,手起劍落,薛冰的佩劍就從中間斷開兩截。陸小鳳和薛冰都怔愣了一下,薛冰看向趙敏,怒聲說道:“你別以為剛才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趙敏將倚天劍放回去,氣定神閒地反駁:“你也別以為人人都欠了你,該順著你的意思去做。真要打,你不見得能打得過我。”薛冰氣結,“趙敏,你……”“薛冰,別胡鬧!”薛冰的話還沒落,陸小鳳就已經板著臉喝止她。薛冰看向陸小鳳,美麗的眼裡盡是失望與難過,聲音沙啞著問:“我胡鬧?你就這麼怕會委屈了她嗎?”陸小鳳眉頭蹙緊了,卻沒有看向薛冰,他朝公孫蘭說道:“金九齡與紅鞋子無關,紅鞋子裡有內奸,是你們內部的事情。但是金九齡,我卻不能交給你們。”“陸小鳳,你執意要與紅鞋子為敵嗎?”公孫蘭冷聲問道。陸小鳳聞言,笑了起來,“你若是聽說過陸小鳳,便應該曉得陸小鳳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說著,他的語氣驀地變冷:“我只知道不論金九齡是不是繡花大盜,到最後,他都不該交由紅鞋子處置。”薛冰見狀,將手中的短劍一扔,跑了出去。“八妹!”公孫蘭見狀,也追了出去。趙敏轉頭望向陸小鳳,卻見他的一雙黑眸望著漆黑的門外,一眨不眨。她失笑,說道:“你如果真的擔心薛冰,大可追上去。”他剛才喝停薛冰,不是怕她委屈,而是擔心薛冰一時衝動跟她打起來,到時候吃虧的大概只會是薛冰。陸小鳳緩緩轉頭,眸色深沉的眼落在眼前姑娘精緻的五官上,此時難得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問道:“這是你的真心話?”他對薛冰是有歉意,但如今他好不容易與趙敏走到一起,若是此時還分不清孰輕孰重,還要捲進紅鞋子的內部當中去,豈非是自找死路?趙敏移開了視線,緩緩走至廂房的藤椅上坐下,她看向金九齡,說道:“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金九齡卻是看向陸小鳳,說道:“若你曾經將我當成是朋友,那就與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決,這般,我即便是死,也瞑目了。”“你想與我決鬥?”“沒錯。你是天底下一流的高手,是唯一可以接住葉孤城天外飛仙的人,若是我敗在你手中,我自願伏法,隨你前去衙門投案。”陸小鳳嘆息著說道:“可是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這個要求?”“因為你是陸小鳳。”陸小鳳聞言,苦笑著說道:“看來作為一個名人也沒什麼好,動輒旁人一句因為你是陸小鳳,好似陸小鳳就必須要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去做,否則陸小鳳就不是陸小鳳一樣。”金九齡看向他,“你的意思,是答應我了?”陸小鳳沉默,沒有回答。趙敏卻笑著說道:“即使他答應了你,你也無法跟他決鬥。”金九齡看向她,趙敏身往後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身上的十香軟筋散,解藥在我手裡。我不給你解藥,你根本無法動用內力,而且你此時都被我用獨門手法點了穴,我不幫你解穴,你甚至連路都不能走,你怎麼跟陸小鳳決鬥?”金九齡說:“即使是陸小鳳要求你給我解藥,與他名正言順地決鬥,你也不答應?”“怎麼?你以為陸小鳳是誰,必須得人人都買他的賬嗎?”趙敏反問。金九齡語塞,看向陸小鳳,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說道:“原來也有人不買陸小鳳的賬。”陸小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