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他突然不想知道那些過往了,反而恨不得全部埋葬了個乾淨,只剩阮江西就好。
阮江西閉上眼,往宋辭懷裡鑽,等到眼中溫熱褪去,才抬眼看宋辭:“千羊說得也不無道理,甜言蜜語容易讓人心軟。”
宋辭只說:“我想換了你的經紀人。”
之後,宋辭抱著她,窩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偶爾,宋辭會忍不住與她親吻,卻絕口不提那些她口中的上輩子。
她贏了,她的宋辭捨不得她將傷口剝離,她贏了,卻依舊這樣害怕將有一日,如果他知道了真相……
唐易打電話過來時,阮江西剛睡醒,只聽見宋辭語氣惡劣:“她在睡覺,不要再打過來吵我們。”
“睡覺?”唐易明顯想深了,“回去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現在老闆娘都帶到會所了,用不著藏著掖著吧,就等你們兩。”
宋辭直接掐斷了電話,聽見阮江西喊他:“宋辭。”
“吵醒你了?”宋辭伏在床邊,親了親她有些惺忪迷濛的眼。
阮江西揉揉眼睛,搖頭:“是唐易的電話?”
“嗯,別管他,你再睡會兒。”手指落在阮江西眉心,宋辭輕輕給她揉著,問,“頭還暈嗎?”
指腹涼涼的,很舒服,阮江西愜意地搖搖頭,眯起了眼睛:“我們溜了太久了。”她抓著宋辭的手,用額頭蹭了蹭手心,問他,“我們要不要回去?”
宋辭摸摸她的臉,十分歡喜地從眉頭流連到唇角,再又折回額頭,動作專注,卻漫不經心地回答:“隨你。”
臉上被宋辭拂得癢癢的,阮江西卻不動,十分乖巧地任宋辭做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想了一下:“那再玩一會兒回家。”
宋辭依她:“好。”把阮江西從被子裡抱出來,又拿來她的外套給她穿上,一邊整理她被壓亂的頭髮,一邊輕聲與她說話,“唐易那小子玩得很瘋,你看著就好。”
阮江西笑,問宋辭:“那你呢?”
“我不玩。”宋辭在她外套的腰間打了一個很醜的蝴蝶結,似乎不滿意,又拆了重新弄,低著頭,隨口解釋了一句,“我怕玩死別人。”
阮江西只是笑笑,並不說什麼,她不曾懷疑,宋辭對她從不撒謊,大概,他真會玩命。不過,阮江西想,只要玩的是別人的命,不是她家宋辭的,那又何妨。外人都說她心軟,只是,他們都不知道,事關宋辭,她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宋辭見她沉默,扶著阮江西的臉與她對視:“不過如果你想玩,我也不介意。”
阮江西笑著說好,宋辭給她攏了攏頭髮,阮江西突然問道:“那女人呢?”
幾乎未經思考,她脫口而出,這麼類似於追根究底拈酸吃醋的話,阮江西說完便覺得羞赧了,偏開宋辭的視線,阮江西小聲解釋:“千羊說有錢的男人沒有幾個不玩女人的。”阮江西想,她並不大方,也不懂事,是個小氣的女人。
宋辭錯愕了一下,大概沒料想到一貫溫柔體貼的阮江西會如此,稍許,宋辭很鄭重地告訴他的女人:“你真該換經紀人了。”宋辭自始至終都覺得,那個姓陸的,會帶壞他的女人。
阮江西抿了抿嘴角:“你還沒回答我。”
她極少這樣斤斤計較,大概,真介意了。
宋辭不禁嘴角拉開淡淡的笑意,託著阮江西的下巴:“我有潔癖,我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只有你能摸。”
阮江西笑,低頭窩進宋辭的懷裡,宋辭卻再次抬起她的臉,視線密密籠著她的眼,問她:“現在要不要摸?”
“……”阮江西怔住。
宋辭直接握著她的手,放進了他的外套:“你摸我,我會很舒服。”
每每這個時候,宋辭會誠實得讓阮江西有些不知所措。
手心,是宋辭有些灼人的溫度,從指腹,沿著手心的脈絡,蔓延到了她所有感官,燙紅了她的臉,她低頭,再低一點:“他們還在等我們。”
宋辭似乎很舒服,呼吸有點亂:“不急,讓他們等。”
然後,唐易等了半個小時,宋辭才帶著阮江西過來會所的娛樂廳,宋辭嘴角高揚,阮江西臉色微紅,唐易沒辦法不往‘深處’想。
唐易笑得不懷好意:“捨得出來了?”
宋辭懶懶抬眸:“江西在這,不要玩太過。”
錫南國際會所的規矩,在場的男人沒幾個不懂的,玩錢,玩權,玩命,玩女人,在這個四十八樓裡,再平常不過。
唐易往沙發上一坐,搭起腿:“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