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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地想要將手中的劍送入他的胸膛。

伊湖平淡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怒意,伸出一雙手,若一把舞動的藤蔓,纏住了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緊緊抓住劍,聲音透過劍身傳達到離淵的心中:重複錯誤可不會鑄就成功。

“我的錯誤,只是那把劍而已。”離淵咬緊牙冠,執著地輸送著靈力,“受死!”

他手中劍爆出金色光芒,每一道光芒都變成了一把新的劍,從對方雙手的空隙之中,朝著伊湖衝去。

伊湖似是愣住了,在劍尖挑破他的衣服的時候,手似是無意地彈了一下劍身。靈力匯成的劍自動潰散,先是斷成兩段,又一點一點化成了靈力,回到了離淵的身體裡。

“嗚……”離淵雙目赤紅,全然沒了章法,猛地後退,一把又一把飛劍朝著伊湖投擲而去。

伊湖輕描淡寫地彈飛了這些飛劍,雙手一拍,離淵一陣踉蹌,被紅綃在後面扶住。

伊湖眼中閃過嫉妒,低下頭看著離淵,直接將想法送進了他的腦海之中:“耳朵聽不見,身體也會聽見的。用這種方式,怎麼可能抵擋我的樂曲?”

離淵不聽他的,繼續掏出了飛劍,忽然一頓,感覺一隻消瘦的手握上了他的胳膊。

在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從頭至尾都變得紅通通的。他捨不得甩開白小少爺的手,用神念射出了這些飛劍,轉過頭給白樂天一個安撫的眼神。

白樂天搖了搖頭,沒有對他說任何話,小心翼翼地擦去他面上的血痕,眼中越發不忍。

他轉過頭,看向紅綃,開了口。

離淵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能看見紅綃的臉上越來越蒼白,卻恭敬地應承著,然後收起劍,側身坐下;而另一邊伊湖聽見這句話,卻是完全停下了手中的攻擊,激動得張口結舌,從身上掏出各種各樣的樂器……

離淵心有所悟,驚訝地看向了白樂天,說道:“你……”

白樂天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很慢地說話,讓他看清他嘴上每一個動作,告訴他:“求仁得仁。”

離淵心中憂慮更甚,看伊湖丟了滿地的樂器如同看殺人狂拿出了武器。若事情不可收拾,他能把白小少爺完整地帶走麼?

他剛剛的飛劍在地上佈下的陣法能一時攔住平時的伊湖,卻不知道能不能擋住奏樂的伊湖。但或許,紅綃也能用她殺氣騰騰的樂曲抵擋一下吧。

無論他如何擔憂,伊湖還是選出了最後的樂器:一把古琴。

離淵無心關心那把琴如何出名,只是緊緊摟住了小少爺的腰,觀察哪一個方向更好逃命。

離淵看他調著琴,心中警鈴大作,再也忍不住,靈力一動,激起了地上的劍陣。每一把隨意散落的劍都似有知覺,在庚金靈力震盪之下站立起來,在伊湖身邊呈現七星之狀。

伊湖手還放在琴邊,庚金靈力入體,再次動彈不得,然而令他目眥欲裂的,卻是那把古琴在劍陣震盪中,化為了一把碎木。

離淵毫不戀戰,帶著白樂天御劍飛離。他自知身受重傷,能定住伊湖尚屬僥倖,能就此一舉擊殺他卻是絕無可能。

白樂天在他懷裡嘆了口氣;伸手戳了一下他的眉心。

“……我已經恢復聽力了。但說無妨。”離淵火速修復了自己的耳朵。

“你啊,相信我一點好麼?”白樂天無奈地看著他,“伊湖過來了……”

“什麼?!”離淵心裡猛地一沉,自以為已經遇到了絕境。身後伊湖的速度快得難以想象,帶著易於察覺的煞氣。

他正想吩咐白樂天什麼,然後再與伊湖決一死戰,白小少爺已經打斷了他:“不過,現在也不用麻煩尊者你了……還記得我說過麼?只要阿長回來,一切都不會是問題啊。”

伊湖的速度突然減弱了下來,另一個鮮明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幾招逼走了對方,將伊湖一舉擊落,然後朝著離淵二人飛了過來。

來人眉目俊朗,一雙眼睛,黑如點墨,亮如晨星。他飛到白樂天身邊,欣喜地叫道:“公子!”

看著面前男子,離淵頭腦一片空白,一是為伊湖如此輕鬆便被解決,二是為白樂天稱呼他時口氣中的熟悉與親暱:“阿長?”

男子回過頭,眸子漆黑無光:“你是誰?”

“這個是阿長,大名葛昶,你就叫他阿長就好。阿長關鍵時刻總會出現啊。”白樂天伸出手,葛昶乖順無比地任他摸頭,對離淵的眼神卻全然陌生。

……所以說,叫阿長肯定不行吧。

“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