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無心在一旁,也有些傷感,強笑著道:“韓信,你不必憂慮!陛下說了,漂母義舉足以感動天地,要我等親自接她老人家至洛陽養老。將來天下平定以後,要在淮陰為她老人家豎碑立傳。也希望你到了會稽軍中,能夠不辜負陛下和漂母的期望!”
韓信大喜道:“太好了,這樣我就完全放心了!母親,軍情如火,事不宜遲,我等今日便收拾一下。來日我起程南下會稽,你便隨無心先生去洛陽,這樣兒也可以安心對敵!”漂母是深明大義之人,雖然十分不捨,但也老懷安慰地點了點頭。
當下,無心和幾名侍從便幫助漂母和韓信收拾行妝。漂母和韓信雖然有扶蘇贈與地巨資相助,平時生活卻一向比較清苦,家中並沒有什麼豪華的物事,更多地是成捆、成捆的書簡。這一點不讓無心暗暗點頭。
仁厚的漂母當晚託言遠遷,當家中的糧米、傢俱、無用地衣物等全部救濟了城中的窮人,就連房子也送給了一些無家可歸的窮人當作棲身之所,真是散盡餘財。
次日一早,無心買了兩輛大車,一輛由漂母乘座,帶著簡單的行李,由無心和四名侍衛護送,潛往洛陽。而韓信則裝了一車地書簡和簡單的幾身衣服,藏好聖旨和豪曹劍,便也在兩名侍從的護衛下直奔會稽而去。
函谷關下,新秦軍軍營。
此時正值夜晚,密密麻麻的營火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樣無邊無涯;而與之相比的是,陰沉沉的天空上墨黑一片,根本看不見幾顆星星,使得人們一時有了一種天地顛倒的錯覺。
淒冷的寒風中,屹立在一處小丘之上、被無數營盤如同眾星拱月般保護著的是一頂金碧輝煌的金帳。這是扶蘇行宮的所在,此時同樣也是燈火輝煌,裡面更是點燃了幾爐炭火,溫暖異常。但是,令人詫異的是,扶蘇卻並不在其中,而是站在帳外的寒風中遙望著函谷雄關。
“陛下,夜深了,該安歇了,您明天還有很多軍務、政務要處理!”扶蘇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扶蘇回過頭一看,是無涯和無傷二人,笑笑道:“聯有些心事,一時睡不著!”無傷笑笑道:“陛下是在擔心對章邯的離間計不能成功嗎?”扶蘇搖了搖頭道:“不,趙高那蠢材疑心太重,心中又隱藏有很深的自卑感,對誰都不放心,肯定會中計!”
“那陛下是在擔心年青的韓信能否鎮得住軍心,擊敗項梁和項羽了?”沉默的無涯忽地說道。扶蘇看了看無涯,點了點頭道:“無涯知我心也!韓信畢竟太年輕,聯雖然非常相信他的才能,可是我秦軍都是些驕兵悍將,駕駐不易,有些擔心啊!”
無傷笑道:“陛下不用擔心,那韓信可是個狠角色!陛下還記得嗎?當年他不過十三四歲,就在好幾個無賴的毒打下一聲都不吭,只顧拼死奮力反擊,現在他長大了,也沒理由怕那些刺頭,一定能想辦法收服軍心的!陛下這是關心則亂了!”
扶蘇聞言,忍不住笑道:“也許真如你所說,聯是關心則亂了!對了,蒙恬將軍處還沒有軍情送來嗎?”“沒有,”無傷搖了搖頭:“張良軍師沒有來過!不過,陛下應該安心,按時間來算,太原應該已經下了。畢竟三十萬黑衫軍攻打區區一個不過兩三萬人屯守的太原城,一個月時間應該足夠了!”
“但願如此吧!”扶蘇嘆了口氣,對遠方兩處局勢還是有些憂心。看來,沒有確切訊息之前,扶蘇這幾日是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函谷關內,大將軍府。
此時,府內燈火通明。無數哨衛的舊秦軍士卒正在來往巡邏,端得是戒備森嚴。
章邯卻正在帥室之內,盯著一封書信發呆。那修長的眉長像蚯蚓似的彎了起來,俊朗的面容也佈滿疑惑之色。
忽地,高大而修長的章邯站了起來,猶似站起了一堵高牆,真是典型秦中關中大漢的身材。就在章邯在室中來回踱步時,忽然室外有親兵揚聲道:“司馬將軍、董將軍到!”
章邯一愣,抬頭處,司馬欣和董翳兩位副將闊步走了進來。
司馬欣大概在四旬左右。典型地秦人身材,也是十分高大,再加上方臉闊口、濃眉大眼的外表。配上秦軍淒厲的黑色鎧甲,顯得非常威猛。
而董翳的身材則中等而修長。面容剛毅而灑脫,再加上年僅三句的年紀,在黑色鎧甲的映襯下顯得精明而強悍!
“兩位將軍,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章邯有些意外,微笑著道。
司馬欣和董翳互視了一下,好像交換了一下眼色,司馬欣笑道:“別無他意。只是聽說章將軍最近與偽帝扶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