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仍然執意要處死她們,那麼,臣唯有請求辭去少傅一職。於情於理,這兩個人都罪不至死,這是身為御史、身為少傅,應該勸阻的。其餘的,臣也不敢多言了。”
甚是詫異,李溯立竟然為宮素衣求情,藍采芹且拋開不說,這個宮素衣倒是有幾分才華,“嗯,少傅的話本宮自然要聽了,你言之有理,但本宮又怎麼知道你與宮素衣有無私情呢?倘若因為私情而求情,那便是不公了。她只是一個新來的宮女,少傅大人又是如何認識這個人的?”
“……”的話讓李溯立看出他的城府果然比秦王深得多了,李溯立不得不更加小心應對,謹慎說話,“此宮女曾與下官有過數面之緣。”
“哦?這可有趣了,那個宮素衣很會作畫,人也靈巧,本宮也很欣賞,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入宮?”
李溯立遲疑下來,不敢回答。
“怎麼?不方便回答麼?”見李溯立久久不說話,便更加有興趣了。
李溯立無奈,心想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於是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很是吃驚,“這麼說,她對律法十分精通了,有勇有謀,不錯不錯,民間竟然有這樣的奇女,看來本宮要好好珍惜才行,傳令下去,放了宮素衣與藍采芹。”十分滿意。
李溯立卻是憂心忡忡,一個女在宮裡鋒芒畢露,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忽然問道:“少傅大人似乎很緊張這個宮女呀。”
李溯立那俊削的臉龐微微動容了一下,“下官跟一樣憐惜人才。”
“本宮想讓這個宮素衣替我辦一件事。”
李溯立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她拋向了爭鬥的漩渦。
“出獄之後,你讓她來找我一下。”
李溯立眉頭緊皺,看來她只能跟自己一樣變成一顆棋了,這一次,又該怎麼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呢?
“李溯立,只要你替本宮辦事,本宮絕對不會虧待了你。適才不過是對你的一個試探,其實,宮素衣這個宮女我有點了解,在你提出請求之前,本宮已經免了她的死刑了。以後,你們就跟著我一起辦事吧,我會重用你們的。好了,去接她出來吧。”
李溯立大有上當的感覺,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誰也不知道的城府有多深,他自問已經做得夠小心的了,沒想到還是在這裡翻了船,看來,秦王跟的這場較量,是必敗無疑的了。
“至於其他人已經處死了,閻王叫人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秦王手上的府兵強大,本宮不得不謹慎地遵照執行啊。”不無風涼地說道。
話外有話,說得無奈,其實是自鳴得意,李溯立聽明白了,這麼做,其實是想讓秦王失去民心,為他建立一個勇猛而好殺的形象,以襯托自己的仁政。
“那下官就告辭了。”
點點頭,對於今天這場仗,他十分滿意。“帶他去領人。”
“是。”
李溯立跟著侍衛走出明德殿,心情很是沉重。
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彎出一道弧,難掩喜悅,旁邊的李禁衛走了過來:“,這宮素衣看來不簡單啊。幸好暫且留了她一條命。”
“本宮留她的命原本只是看在靈蘊公主的面份上,縈兒今天穿著那件白錦,實在是好看。只是本宮沒想到這個宮素衣還有此等才華,居然一封信就讓父皇收回成命。去刑部打聽一下,這封信到底是什麼內容,倘若真的那麼有才華,本宮倒要對她刮目相看……”
。。。
 ;。。。 ; ; 李溯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殿外便走進一個宦官,“叩見秦王,請少傅到明德殿講習。”
李溯立明白了,原來是來“救”他了,這一“救”,便將他網羅到了自己身邊,等於跟秦王說“李溯立已經被我封官,已經是我的人了。”
“少傅大人……呵,李溯立,你升官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虧本王還叫你李御史。”
李溯立口莫辯,罷了罷了,秦王崇尚武勇,而心機繁重,這場較量早已成敗註定,跟著,或許還能明哲保身。
李溯立離開承慶殿,秦王當即抽出賬下的金絲大刀,恨不得將李溯立千刀萬剮!
秦王這才回宮半天,憋氣的事就一件接一件,連李溯立都另擇明主了,那其他的人就更不可信了!真是白養了那些謀士,平日裡這些人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關鍵時候一個都不說話了。
這天見過父皇之後,秦王回來就更憋氣了,父皇口口聲聲都是,彷彿自己這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