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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抓住那個人,別讓他跑了,他跑了,如何向太子交代。”數匹馬賓士而來的聲音越來越近,此時要逃已經是來不及了,而且即墨瑾既然已經算計好了,逃是沒有用的,那樣的人不可能沒有後手。
“這……容副將軍,這是怎麼回事?”領頭人疑惑的語氣讓蘇繡和容祁俱是冷笑。
容祁冷冷開口道:“我倒是想問一下即墨太子,為何這人會突然出現,刺殺我和我的夫人?”容祁抬起頭,看向從那一群人後面慢慢騎著馬走來的即墨瑾。
即墨瑾走上前,看著地上躺著的一眾護衛,還有那個黑衣男子,眉頭一皺,沉聲開口道:“容副將軍,這人我原本好生看管著,卻沒想到他趁著守衛送飯的時候出逃,你怎麼……容副將軍,就算你心中憤恨想要處理此人,但這人好歹是我即墨的人,本宮早就說過會給容副將軍你一個交代,但是容副將軍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把我即墨放在眼裡嗎?”
話到後來,語氣一個轉變,竟然滿是怒氣,看的蘇繡眉頭一皺,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容祁按住,這是即墨瑾早就策劃好的,多說亦是無益,更何況即墨瑾想要做的恐怕不是這麼簡單,而他可能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容祁笑了笑,看向即墨瑾確實冷冷的:“太子心中明白,又何必故意問我。”
即墨瑾微愣,而後一笑:“副將軍說的,本宮不是很明白,不過這件事情,本宮絕不會善罷甘休。”
另一邊,丞相府。
剛剛回到丞相府的姜尤,才剛剛進到院子裡,前行的腳步就突然頓住,面上沒什麼表情的開口道:“跟了這麼久,出來吧。”姜尤話音剛落,身後便出現了不少的黑衣人,手持著劍,一身的肅殺之氣。
姜尤輕笑了笑,開口道:“沒想到太子還真是不放心,都已經放棄和我的合作了,卻還是想要讓我這個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閉上嘴,而閉上嘴的最好方法便是死人,只因為,死人是不可能說話的,我說的對嗎?”
然而,沒有人回答姜尤,回答他的只有劍氣,和凌冽的招式。
來人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姜尤,但卻也勝在人多,一時半會,姜尤竟是無法脫身,然而丞相府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只是現在的丞相府,人確實不多,只因為,大多數人都被他派出去找人去了,找那個離家出走的女人。
蘇繡說的沒錯,也確實敲醒了他,原本是想要等這裡事情結束,他就親自去找她的,但是今天這一出,即墨瑾必然不會放手,所以他必須得把事情了結才能離開,是非恩怨,早就該結束了,他一直放不下的,確實是因為當初的執念。
可如今,雲娘已死,柳玉瑩的‘死’漸漸讓給他明白過來,事情已經發生,過去的也已經過去,無可挽回,在做什麼也不會改變,他的執念已經逼死了雲娘,也讓柳玉瑩離他而去,接下來,若是再繼續,他失去的會更多,只是柳玉瑩的武功一般,又一個人離開,他樹敵太多,難免會出現意外,而做決定的時候,他也想到過結果。
只不過,他這幾年的丞相也不是白做的,若沒有把握脫身,那他也不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姜尤了。
只是,他算了所有,卻唯獨想不到,柳玉瑩還會去而復返,而且,替他受了一掌,擋了一劍,那一掌一劍,對他來說不會致命,但對柳玉瑩來說,卻又危險,因為劍刺入的那個地方,離心臟太近了。
“你為什麼回來?不是已經走了嗎?”姜尤第一次在柳玉瑩的面前情緒如此的外洩,情緒憤恨之下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柳玉瑩苦笑了一下,微微喘氣:“我只是……回來拿一樣東西,誰知道……”她在路上的時候,突然發現母親留給她的遺物被她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當時清理東西的時候,給忘了,原本想拿了東西就走,卻沒想到會看到一把劍刺向姜尤,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擋在了姜尤的面前。
“看來……我真的上輩子是欠你的……才會……”柳玉瑩說著,猛地咳了起來,傷口處的鮮血直流…… 姜尤忍著怒氣打退周圍的黑衣人,抱起柳玉瑩沉聲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但柳玉瑩卻依舊在苦笑,輕聲開口道:“原本上一次,我騙你故意喝下假死藥就是……為了賭一次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可是這一次是真的……咳咳……夫君,你說,這算不算造化弄人。”
原本假死,卻變成了真的,原本她是已經開始放下了,可是天意竟然讓她不得不去而復返,因為這個鐲子是母親的遺物,她不得不回來拿,卻恰好碰到了姜尤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