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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王女士這才注意到蘇傾:“那是?”

喬清淺笑著簡單介紹:“是傾久哥哥的朋友。”

蘇傾從住院部出來,像根霜打了的茄子,蔫兒吧唧的,站在門診和住院部的兩棟樓之間,來回徘徊了幾趟,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然後摸到手機,撥了電話。

“笙笙。”

姜九笙聽得出來她聲音無力:“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蘇傾蹲在路邊上,手裡拽了根狗尾巴草,神色怏怏地說:“你幫我問問時醫生,徐青久的傷怎麼了?”

“你不是去醫院了嗎?”

蘇傾沒力氣地嗯了一聲,解釋:“我受了點傷,沒去見他。”

姜九笙問:“傷哪了?”

她捂住心口,臉上是悲傷的表情:“心。”

“……”

掛了電話後,她繼續蹲地上,揪了一團狗尾巴草,依舊很煩躁。

三分鐘後,她收到了姜九笙的簡訊:輕度腦震盪,右腿骨折。

蘇傾看完,又徘徊了兩趟,就離開醫院了。

下午結束拍攝後三點,姜九笙自己開車去了一趟警局。

霍一寧將當初溫家花房的庭審資料列印出來,前後只有幾頁紙,姜九笙閱覽了一遍,又翻到了最前面。

“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姜九笙搖頭。

這份資料太含糊,許多東西都一帶而過,甚至法醫與法證的報告都沒有。

“看不出就對了。”霍一寧肯定,“這份口供,還有庭審資料,很明顯是不完整的,應該是有人動了手腳。”

他辦過那麼多案子,還沒見過案件記錄這麼模稜兩可的,如果資料沒有作假,那更恐怖,兇手被作假了。

姜九笙眼裡一團疑慮:“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和檢察官呢?有沒有他們的資料?”

這就更蹊蹺了。

霍一寧說:“你來晚了一步。”他摩挲著下巴,“兩個月前,都出國了。”

很顯然,有人在刻意遮掩這件命案。

越是如此,姜九笙越是不安,她略做思考:“我能不能見一見這個陳杰?”

“陳杰拒絕探監。”霍一寧補充,“八年來,他甚至連父母都沒見過。”

走到死路了。

兜兜轉轉了這麼一圈,除了越來越多的疑慮,越來越多謎團,什麼收穫都沒有。

“這個案子,”霍一寧篤定,“一定有鬼。”

是啊。

而且,一定和她有關呢,還有誰呢,手能伸到警局的人,又與她有干係的,左右也就那麼幾家。

姜九笙拜託霍一寧:“如果還有別的發現,煩請聯絡我。”

“沒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找時瑾介入。”畢竟,秦家有路子,時瑾又有手段。

她默了一下,假設性地反問:“如果是時瑾刻意掩蓋呢?”

不排除這種可能。

霍一寧攤手:“那估計查不到什麼了。”他可是與時瑾合作過,見識了那個傢伙的能耐,有錢有勢也就算了,關鍵是腦子還不是一般的構造,是個玩手段的箇中翹楚。

姜九笙眉頭深鎖:“我也只是猜測。”

畢竟,陳易橋的話,她不敢全信,也不敢全然不信。

天北醫院,心外科。

時瑾還穿白大褂,手握鋼筆,力透紙背,另一隻手,拿著手機。

秦中在電話裡稟報:“姜小姐確實在查當年溫家的命案。”又道,“還有溫家二小姐也在查這件事。”

筆尖停頓,墨水瞬間暈開。

溫家,惡意太大,不能留了。

時瑾放下筆,揉了揉眉心:“都處理好了?”

“嗯,已經都封口了,人也送走了。”秦中話鋒一轉,“不過,宇文衝鋒手裡還有一份當時的庭審資料,是先前姜小姐的託付,只是宇文衝鋒把資料壓下了。”

宇文衝鋒有分寸,倒不用擔心。

時瑾沉吟了須臾,語速徐徐:“那個助理,”

他停頓。

秦中反覆掂量了:“恐怕還不好動,姜小姐會起疑的。”

姜九笙不是一般的聰慧,那個助理要被滅口了,她在御景銀灣說的那一番話,就全部不證而實了。

“讓人盯住她,她要是敢有任何動作,”時瑾看了看手指上沾的墨,眉宇輕蹙,“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讓她開不了口。”

時瑾掛了電話後,撥了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