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了導師特權?”
謝蕩懶洋洋地回了一句:“聽得我耳朵疼。”
主持人:“……”
談墨寶:“……”
她咬牙,發誓:我談墨寶,從今天開始,一生黑謝蕩!
半個小時後,談墨寶出了電視臺,左拐,去超市買了一盒泡釘。
秦氏會所的頂樓娛樂城,燈紅酒綠,觥籌交錯,不到七點就開始熱火朝天了。
莫冰看了看手錶:“謝蕩怎麼還沒到?”
姜九笙坐在吧檯上,穿了件衛衣,很隨意地撐著下巴:“剛剛電話過來,說他的車壓到了釘子,現在在拖車,晚十五分鐘到。”
壓到釘子?
黑粉吧!
莫冰坐她邊上:“那你家時醫生呢?”
“傍晚臨時有病人,他去了一趟醫院。”訊息音響,姜九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訊息,“他已經到太原路了,有點堵車,二十分鐘後到。”
莫冰看了一眼姜九笙,她莞爾而笑,眼裡光影溫柔。
還是這樣子好看,以前太淡泊隨性,無慾無求得像個世外人。
“笙笙。”厲冉冉正在群魔亂舞,衝姜九笙喊,“過來跳舞啊。”
姜九笙笑著搖頭。
倒是蹲在她腳邊啃蘋果的姜博美跑過去了,抖起屁股扭起來,狗子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嗨得飛起來。
“莫冰,你那有煙嗎?”姜九笙突然問。
莫冰神情立馬嚴肅了:“上個月剛給了你兩條,就抽完了?”
“被時瑾沒收了。”姜九笙有些無奈,晃了晃手裡最低度數的香檳,“他一天只給我一根。”
真是被時瑾吃得死死的。
莫冰好笑,調侃了句:“以前沒發現,你居然是個夫管嚴。”
姜九笙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伸手遞到莫冰跟前:“好莫冰,就一根。”
這輩子能見她撒一次嬌不容易,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姜九笙為菸酒狂。莫冰也拿她沒辦法了,就塞了一包煙給她,還是偷偷摸摸的,姜九笙說得瞞著她家時醫生。
夫奴!
姜九笙拿了煙,找地方解癮去了。
女洗手間。
劉玲從包裡拿出來一個藥瓶,裡面有幾顆白色的藥丸,沒有過多解釋,遞給柳絮。
她沒有接,盯著那個藥瓶。
一開始說,只是陪酒。
後來說,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差臨門一腳。
再後來,越來越多的陌生面孔。
到如今,玩藥,玩極限,玩刺激。
柳絮冷笑了聲:“玲姐,你這是要玩死我嗎?”
劉玲臉上沒什麼表情,事不關己一般:“劉總已經給答覆了,只要張導點頭了,電影的主題曲會給你唱。”她把藥瓶放在洗手檯上,連同一起的還有一把房間的鑰匙卡,說,“當然,你大可以扔了。”
東西留下,劉玲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柳絮盯著洗手檯上的東西,發了很久的呆,抬頭,看著鏡中的人,化了漂亮又精緻的眼妝,依舊遮不住眼底的渾濁與空洞。
電話鈴聲響,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張耐。
響了很久,她接起來:“什麼事?”
語氣冷漠又生硬。
電話裡說了很簡短一句,她回道:“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那邊聲音很大,說了許久。
柳絮忍無可忍,徹底冷了臉,嗆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片刻靜默。
柳絮突然發笑。
“你說你養我?”她撿起洗手檯上的藥瓶,在手裡搖了搖,譏誚,“張耐,你說說,你拿什麼養我?”
然後,便是爭吵,無休無止,彼此恨不得將對方所有的弱點與不堪都用力踐踏一遍。
她咆哮,聲嘶力竭:“我是犯賤,我是什麼都做,那也好過你成天像個窩囊廢一樣,只會怨天尤人,說什麼懷才不遇,根本就是你不自量力,你他媽的離開了TheNine就是個廢物!”
她發瘋似地怒罵,歇斯底里像個潑婦,罵完,把手機狠狠摔在洗手檯上,暴躁憤怒地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大聲尖叫著。
像個瘋子一樣。
門口,忽然有人影。
柳絮募地抬頭,臉色發白地盯著門口的人:“來看我笑話?”
姜九笙按滅了菸頭,扔進垃圾桶裡。
“來抽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