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來看,水英谷多半是毀了。
這時門突然輕輕被推動開,跑進來一個小女孩,她合上了門,對著謝蒼做出了掩住嘴巴的動作,歪著頭看他,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煞是可愛。
謝蒼失笑,點起了燭火,端著燈盞倒也不理她,慢慢的走到了琴臺邊坐了下來,這個位子恰能看到窗外的漫天星辰。他雖然有打理過頭髮,卻是的確許久沒有剪過頭髮了,本來及腰的長髮已經及膝,屋子裡沒什麼首飾繩索,就這麼散著,有時候半夜醒過來倒是嚇得謝蒼自己不輕。
好在有一把梳子,還能理理平。
其實謝蒼還試圖用梳子當一下首飾,但由於難度實在太高,他最後毅然放棄了。
小姑娘倒也不怕生,很快就跑了過來,坐在謝蒼的身邊,羨慕似得摸了摸他的頭髮,糯糯甜甜的說道:“大哥哥,你真好看!”她捧著小臉歪著頭盯謝蒼平靜的面容,似乎又像生出了許多的羨慕來,“要是陰陰也像你這麼漂亮,爹爹跟哥哥會不會更喜歡陰陰啊?”
謝蒼微微側過身來看她,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黑髮,微微笑了一下,他雖發不出聲,卻不介意表達一下善意。
“我叫陰陰,大哥哥叫什麼?”小姑娘害羞的扭著衣角,低下了頭。
謝蒼沒有再說話了,而是轉過了頭繼續看天上的星辰,實在不是不想,而是說不了。
之後那小姑娘似乎又說了許多話,但謝蒼卻沒有了心思去應付她,因為對方的目的似乎只是千方百計想勾起他說話,這樣無端重複的舉動實在是令他有點厭煩,既然對方只是想得到他究竟能不能說話的結果,那就不必再虛與委蛇或是表達什麼自己都覺得虛假的善意了。
大概是有點累了,謝蒼竟覺得自己有些想念安靜聽話的太微。
陰陰最後似乎依舊興致高揚,半點沒有被冷落的樣子,開開心心的與謝蒼道別後離開了大殿,並且單方面定下跟謝蒼的明日之約。
而謝蒼的反應只是看完星辰後回去睡覺。
原來,太陰祭司是長這個樣子的
陰陰依舊一副天真燦爛的笑臉,蹦蹦跳跳的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恰好遇上了同樣前來彙報的逸仙。逸仙與陰陰分別是君子軒的養子女,宮中也有傳言,他們二人是最有可能擔任下一任宮主與太陰祭司位子的人,即是說,他們很可能會結為夫妻。
雖說陰陰對逸仙有意,但對方似乎對這方面有些避諱,時常岔開話題。
“祭司大人情況如何?”逸仙抱著一疊公文,面容上滿是溫柔和煦的笑意,陰陰只覺得心跳的厲害,幾乎什麼都要說出來了。
但是
陰陰不由又想起月下持燈的太陰祭司與養父屢屢受氣後又怒又喜的模樣,再看看眼前的逸仙,不由咬緊了下唇,話在舌尖繞了一圈,便說道:“我也不清楚,他他生性高傲的很,半句話沒同我說過。再說了,連爹爹都被氣成那樣,更何況我呢。”
這時逸仙卻笑道:“祭司大人本是秉性高潔之人,你性情乖張,大人喜靜,定然是嫌棄你吵嚷了。”逸仙當初不過是個小乞兒,只因為君子軒看他性子有幾分像太陰祭司一般寡淡,這才救他一命,結果哪知非是寡淡,倒是個重情的孩子,好在逸仙上進,君子軒才留下了他。
只是這件事,也叫逸仙對太陰千恩萬謝,視若神明。
兩人一同來到了搖光宮,一如往常,逸仙彙報完公務就退下了。陰陰跪在下位,抬頭看著居於高位的君子軒,等著他說話。
“逸仙倒是越來越像太微那條狗了。”
君子軒說這句話的時候太過狠厲,陰陰嚇得瑟瑟發抖,心裡卻疑惑不已。
太微大人?
陰陰不由看了看站在君子軒身邊的太微,但看那位白髮仙家神色沉靜,依舊高傲如往昔,竟好似君子軒不在說他一般。
“陰陰。”
“是!爹爹,陰陰在。”陰陰打了個寒噤,急忙回道。
“太陰的身體怎麼樣了?精神可還好?”君子軒枕著手,伸出一指來按了按眉心。
陰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才發覺自己幾乎全身都出了一層汗,然後才戰戰兢兢答道:“祭司大人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口不能言了。”
“原來如此”君子軒笑了笑,說道,“原來,他不是真的不想理我,只是不能說話罷了。”
陰陰雖知這不過是君子軒欺瞞自己的藉口,但不敢說出事實,只是急忙應道:“是是的。”
“好了你可以退下不!”君子軒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