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奪位,實屬大逆不道!
血飄就站在我的旁邊,她臉上一無表情,最多的則是茫然。我知道現在她的內心很受傷。血鼎才死了幾天,自己的侄子卻自相殘殺,這讓她難以接受。
親人的相繼死去,讓她又遭受了打擊。看得出來她沒有了一點主意,這個本來很聰慧的美女現在卻覺得無所適從。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中傳過去了一絲的鬥氣,我想她現在很需要別人的支援。她側頭看了看我,眼睛像是深井,一眼望不到頭……
血威上前一步,口中喝到:“你這個畜生,昨晚你幹了什麼,說!”
跪著的血成揚了揚頭,暗淡的目光環視了一圈,然後說道:“我,我,我是被陷害的!”
“我和王弟還有護國公三人都看見你殺了太子,還敢狡辯!”血威的聲音很威嚴,讓人很難以抵抗。
我看著血成,心中情緒複雜。我當然很清楚他是被冤枉的,他不過是一個替罪羊而已,真正的殺手血靈的替罪羊。
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他本來是一個無心參與政事的皇子,整日只知道練功提高,沒有心機,沒有城府,像萬卉和血飄那麼的單純。但是為了血雲的野心,他只能充當這個替罪羊的身份了。
只有把罪行嫁禍給了他,身為三皇子的血雲才能登上魔皇之位。
誰都知道這很不公平,但他又能夠怎麼樣呢?世上總是充滿了很多的不公,把情勢扭轉的卻沒有幾人,大多數的人只能選擇接受命運。
這就是血成的命運,生來就是血雲利用的工具。
血成低著頭,他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因為當時的情況是那麼的明顯,又被當今權勢最大的三人親眼看見了,他還有什麼機會為自己找到推脫的理由呢?
陷害者很陰險,也很聰明,這是個很完美的嫁禍。
血封開口說道:“你說你是被陷害的,那你把經過說說。”
雖然血封的聲音比血威要溫和得多,但是威勢一點不減。
血成像是看到了希望,馬上抬起頭來,口中說道:“昨晚皇兄派侍衛到我的寢宮來召見,說是有事找我,所以我才前往皇兄的寢宮。”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眾人臉上沒有改變的寒冷,又接著說道:“我來到了皇兄的寢宮之外,發現皇兄沒有點燈,裡面一片黑暗。我推門進去之後,看到皇兄坐在床上,背後的窗戶開著。當時皇兄叫我走近一些,我聽出這聲音和平時皇兄的聲音並不相同,但我沒有過多的懷疑,還是走上前去。突然皇兄就躍起向我撲來,口中還說道要殺了我。我情急之下才出招反抗,然後你們就都看見了。”
“你說當時是血斌口中叫道要殺了你?”血封反問。
“不錯,皇兄說要殺了我。”
“當時太子召見我們三人,說有要事相商。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裡面傳出一句'我殺了你!',所以王兄才出掌打碎了門,我們三人就剛好看到你出掌把太子打死。”
“皇兄不是我殺的!”血成突然叫道。
“你還說不是,我們都親眼看見了!”血威非常的憤怒。
“不錯,我也看見太子被你打飛出去。”我出聲說道。
我儘量的很平靜,血雲看了我一眼,他和我一樣很清楚這件事的內幕。
血威很有憤怒的理由。血斌好戰,等到他當上了魔皇,必定會大加的倚靠血威,而血威也會得到重用,從而地位穩固。但現在血斌死了,他的理想也不能達到了。
“皇兄早就已經死了,向我撲過來的只是他的屍體而已。”血成又說道。
“這又怎麼說?”血封問道。
“向我撲過來的皇兄全身沒有絲毫的鬥氣,而且胸口的骨頭都已經斷裂了,他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可以。”血威從開始都沒有一絲的相信他。
“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使我要殺皇兄也不可能有那麼容易。”血成又說道。
“你就是利用血斌對你的信任來接近他。在他對你毫無防範的情況下,你突然襲擊,血斌當然沒有反抗的餘地,所以才會被你偷襲得手。”血威說道。
這很符合邏輯,也很合理。每個人都會自然的相信血威的話,誰會認為血成的話才是事實呢?沒誰願意相信那麼荒謬的解釋。
血成又低下了頭,我知道那不代表著認罪,而是不知道應該怎麼為自己辯護。他也覺得自己的那番言論很荒唐。
“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