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真是厲害!太厲害了!沒有想到你的大手不光會弄劍、寫字,還會飛針走線?你還有什麼會的,我不知道?——回頭幫我縫一個錦囊吧,精緻點的,我要用它裝些重要的東西。”說著手比畫著大小。
“好!”嬴義笑著點頭,“回頭我找些上好的錦緞。”
寒芳笑笑,把幾個毽子託在手裡看著,不覺打了個哈欠。
嬴義站起身來躬身輕施一禮,準備告。
寒芳仰臉望著嬴義,身材魁梧好看。不禁問:“嬴義,你有多高?”
嬴義一愣,答道:“末將身高八尺。”
八尺是多少?一尺好像相當於現代的二十多厘米吧?寒芳想了想,又站起來和他比了比,自己才到他的下巴處。仰臉又看看他,嘆道:“高!實在是高!”
寒芳退後一步,托住下巴,眯著眼睛,細細欣賞,再次讚道:“難怪你如此威風好看,如此有男人味。”
嬴義被看得有些害臊,勉強笑笑:“您休息吧!”抬腳準備往外走。
寒芳突然叫道:“等等!”
嬴義停下腳步。
“你站到几案上我看看!”寒芳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面,又看看房頂,似乎在想些什麼。
嬴義一怔,但還是依言站了上去。
寒芳抬頭看了看,變了臉色,轉身拿過披風披在身上,說道:“走!我們去一個地方!”
嬴義蹲下幫她整理著披風的下襬,問道:“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末將多帶些人。”
寒芳打斷道:“不用,就我們兩個!”說著只見袍角一擺,人已經急急出了門。
昏暗的天空,暗雲疾飛。已是三更天。巴家大宅一片沉寂,只有幾處門樓還閃爍著燈光。
二人走在漆黑的巷道中,打更的聲音從巷道深處傳來,在寂靜的深夜傳出很遠。
嬴義跟在寒芳身後,炯炯有神的目光警惕地不停掃視四周。手一直按在劍柄上,不曾離開。
寒芳左拐右拐,在一個院前停下腳步。
嬴義見她停下腳步,抬頭觀看,發現這是管家巴福生前辦公的地方。因為他在這裡自縊身亡,所以暫時擱置了起來。他驚異地問道:“您來這裡幹什麼?”
寒芳冷冷一笑,“過年了,我來悼念巴管家的冤魂。”一陣寒風吹過,攜滿寒意,襲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駭然。但是一想起身邊充滿陽剛之氣、神武的他,又定下神來,邁步往裡走。
嬴義聽著寒芳話裡有話,也沒多問,只是小心地護著她,留神注意著周圍的一切狀況。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也別想逃過他銳利的目光。
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吱呀”一聲開了,二人跨門檻進到了屋內,屋內黑漆漆的。
嬴義取出火摺子點燃油燈,輕輕關上房門。
因為一直沒有人再來過,屋內基本上還保持原樣。
寒芳站在几案邊,仰臉望著房梁出神。
嬴義察看了屋內,確定沒有任何安全隱患,轉回身輕輕問道:“您在想什麼?”
“我在回憶巴福的腰帶懸掛在哪裡、有多長?腰帶到几案有多高?”昏暗的燈光下,她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
“這個末將問過衙卒,是布衣黔首常用的標準的腰帶,長七尺。”
寒芳詭異地一笑,“這就對了!”
“對什麼?”
“你站到几案上看看。”
嬴義站到几案上抬頭看了看,皺眉想了想,驚叫道:“您是說……”
寒芳點點頭:“對!不是自殺,是謀殺!”她早就覺得哪裡不對,只是一直沒有想起來,今天晚上才猛然想起來。以巴福低矮的個子,脖子根本夠不到懸掛在樑上的腰帶,除非他蹦起來。可是蹦起來後,還如何踢走几案?
巴福如果不是自殺是被謀殺,那麼殺他的人是誰?難道巴家還有內奸?她還有危險?嬴義想到這裡,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可是我問過衙役,巴福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如果要是被人殺死了掛上去,應該有別的傷痕才對,而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這就奇怪了……”寒芳來回踱著步子,思索著。
嬴義剛想說話,突然輕跳下几案,彎腰噗的一口吹滅油燈,壓低聲音道:“有人來了?”說著拉起寒芳進了偏房,手按長劍,嚴陣以待。
寒芳貼在嬴義身邊,聞著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不知為何,突然心跳加快。嬴義正聚精會神地望向房門。她忙收住心神,屏住呼吸,伸頭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