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足把冷公度踢翻三丈遠,驚急的撲上方雲海,叫道:“方堂主,雲海”。
眼珠子動了一下,方雲海的喉管已斷,他拼命想擠出一句舌,但終沒有說出來,反倒把一張血臉漲得泛紫,直不愣的死在地上。
那面,“大盾王”冷公度早已氣絕。
至此,大刀會的四位堂主,死了一個方雲海,重傷三位,黑風當花子豪有淚往肚子吞的高聲厲喝道:“冷公度這個王八蛋死了。
兄弟們,殺盡黑龍會這畜牲啊。”
吼叫連聲,他已旋風般到了蔡勇附近。
蔡勇聞得冷護法已死,半信半疑的遙望過來,忽見一團灰影直撞過來,斜刺裡閃開八尺。他尚未站定身子,“鐵掌震八方。
沙宏基已如影隨形的撲到,冷沉道:“小子,姓冷的已死,你又能支撐幾時?”
砍刀拼命勁劈,蔡勇怒罵的吼道:“你們該死,黑龍會饒不了你們這群王八蛋。”
攔腰橫掃,“黑風當”花子豪怒叱道:“該死的是你們,孃的皮,你還不躺下?”
“轟”的一聲,黑風當砸在砍刀上,蔡勇卻藉著這勁奇大的撞力,“呼”的便往另一面沙宏基身上撞去,大砍刀寒芒猝映,十七刀連成一招,摟頭蓋頂罩向沙宏基。
於是,“呼轟”之聲起自沙宏基周身,迴盪的氣漾連綿咻咻的發出來。
不錯,沙宏基的“太極向陽十八掌”便在這緊要關募展現了。
勁急的刃芒宛如冰球之落入水中,沒有巨響,只有“波波”之聲,聲音未止,刃芒便即消失,雙方的猝接在瞬間,但倏然分開也在眨眼之間。沙宏基的“向陽十八掌”拍、擋、撥、撩敵人十七刀於無形,第十八掌已實實在在的落在敵人的胸口,那是在他最後一招“太極歸真”殺著上。
蔡勇閃避不及,“吆”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那壯實的身體便弓背低頭的往後直飛。
蔡勇身未落地,悶嗥不斷,“黑風當”花子豪已迫不及待的揮動鐵當砸去。
“轟。”
花子豪的鐵當正砸上蔡勇的後腰,直把未落地的蔡勇又原形不變的砸向目中噴火的沙宏基身形。
大砍刀落在地上,蔡勇已軟叭叭的跌在沙宏基面前,他滿面泛青,雙目凸出,只把右手指向沙宏基,道:“你……”
“吭哧”一聲便露出一嘴黃板牙,這時候才見大股鮮血從他的口中泉一般的往外噴出來。
沙宏基連多看一眼也未曾,便對花子豪豎起大拇指讚道:“花兄,幹得好。”
花子豪聲若洪鐘的回道:“沙兄,彼此,彼此。”
那面,松林凹地,正傳來“江裡蹦”褚彪的喝吼叫罵,附近剛把盛仁紮好斷臂傷處的公冶羊,伸手抓起地上銀槍,他厲烈的對大喘氣不已的盛仁,道:“兄弟,你歇著,我去幫褚大把頭對那個耍大棍的。”
揮著手,盛仁虛弱的梟笑道:“冷公度已死,十三豹人大概只有那個齊大雄了,快去收拾那頭豹。”
騰空而起,公冶羊已厲吼道:“大把頭,公冶羊來了。”
松林邊,只見褚彪仰面躺在草堆裡,他雙手奮力撐舉著似已彎曲的銀槍,上面,大團面金魚眼的齊大雄,便把他的那根鋼棍拼力的壓在銀槍上,光影是要褚彪永難翻身了。
公冶羊來得及時,銀槍的光華掣映飛眩,“咻”聲連貫,直往齊大雄背上扎去。
齊大雄便在這時,猛的往側面旋去,他不攔截公冶羊,更在公冶羊的銀槍即將沾身時閃往一旁,銀槍已快不可言的掠過齊大雄筆直的往褚彪胸前刺去。
力氣似已用盡,滿面淌著汗水的褚彪,雙手撐著銀槍,狂攔力阻,“呼”的一聲,銀槍貼著褚彪面頰直人地下三寸,一股鮮血已自褚彪的大草胡-亡往外流。
公冶羊驚怒的旋身指著冷笑連聲的齊大雄,罵道:“孃的皮,你好陰毒。”
齊大雄豎棍身前,嘿嘿的道:“可惜,可惜,怎的沒能一槍穿心。”
喘著大氣,以手撐地地站起來的褚彪,惡狠狠的拋去手上的銀槍,以手試著面頰上的鮮血,咬牙大叫道:“公冶羊,這個王八蛋舞得一套‘武松棒’,我們小心圈緊了殺。”
公冶羊已冷笑連聲道:“大把頭,他走不掉的,冷公度已死,十三豹人單餘下這姓齊的一個,兩位當家的正合力擊殺黑龍會餘孽,看吧,松林中又要掛上一批黑龍會人物的屍體了。”
褚彪也嘿嘿笑起來,道:“包括這姓齊的狗東西在內, 嘿……”
齊大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