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別跑呀,回來同老夫大戰一百合。”
前面是個山谷,也是“屠龍谷”口,于思明錯身大石後,見那片灰煙直往谷外面疾飄而去,不由得冷冷一笑,便在區懷的嘲笑中,怒吼著便撲了去。
于思明屏住一口氣,怒矢般猛撲而來,手中鋼笛已開始激發出隆隆的笛聲,猝映暴閃如電,暴取迎面走來的區懷。
雙袖怒揚上翻,區懷人向後仰,兩點閃躍著烏光的寒風已自暴取于思明咽喉。
那是兩粒鴿蛋,不,只是兩顆煙彈,于思明“?”的空中平飛,低頭雙目直視著自身前半尺不到的兩粒彈,而不揮笛撥打。
那面,區懷已怒罵,道:“好狡猾的畜牲。”
喝罵聲裡,右手平舉五指彈揮,口中厲喝道:“留你不得。”
冷哼一聲,于思明拔空三丈七尺高,一個空中怒翻,人已搶站在區懷的上風頭,這才看到身後的空中競出現紅芒火光,一隱一現,剎那消失於無形。
于思明心想,這老兒的毒物還真不少,眼前他既不放過自己,大家何妨豁上幹。
厲吼一聲,于思明的“泣血音”展現,當成束的極光於瞬間層迭四溢與方圓三丈的時候,來自空空的笛音便如潤如訴般含著血腥般響徹入雲,他的人已變成一個幻影,一大半的身子便虛幻縹緲的若隱若現於那片光極之中。
不知何時,區懷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尺半長的黑刀,他刀鋒像起墨雲般的一團烏光,身形猝然便往于思明的光極中撞來,烏光浮沉上下,飄蕩四旋,彷若有形而無實,好像地獄裡抖然冒出個灰濛濛的厲魔--張牙舞爪的鬼。
這時,于思明才明白,區懷不只用毒,他的武功也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什麼人敢於直接迎擊他的“神笛三絕響”?
當然,區懷並不知道于思明手中鋼笛有鬼,對於笛上發出嘶聲浪,他覺得只要勁旋急揮便自然會發出聲音來,他真的以為如此。
“泣血音”的招武正走至極峰,區懷的烏色短刀已如墨鴉投林般,一閃而至,他是刺殺于思明的胸腔,但于思明心中明白,使身上任何部位中上一刀,都將中毒而亡。
光極更見密集,笛音響聲震耳,三十二條銀電精芒形成一種璀璨的月弧。便在這連天的冰山光極中,三十二道閃爍的銀光已森森的激射而出--“泣血音”已在他的怒吼中狂烈得宛如火山爆發般罩上敵人。
區懷的烏刀頓感如人深淵,如處冰窟,一種波波的震動宛如排山倒海也似當頭蓋下來,那陣陣的寒氣,加以狂風嗖嗖,竟是被縫合得如此嚴密。
於是,一聲擠壓自肺腑尖嘯聲中,區懷一飛沖天,斑斑豔紅,便在他頭上足上斜落向地的同時濺得地面一片殷紅。
于思明卻一頭又鑽進這片血雨中,他冒血雨,揮鋼笛,如影隨形的一閃而越過尚未落地的區懷。
再一次狂烈的嗥叫聲剛落,于思明又躍在三丈外,伸手在面上抹去標在臉上的鮮血,冷冷的望著單足人立不倒的區懷。
區懷的右後跟部已露出白森森的腿骨,一條大筋被鋼笛中的尖刀挑斷,右肩頭也正身往頭上噴血,他能在此時以左足撐地不倒,已是了不起的。
于思明的“泣血音”並未發揮得完美,他出招走勢總得要預防著敵人突然施毒。他在一招得手傷了區懷的肩頭以後,乘勝追擊而不予敵人有還手的機會,便不等敵人落地,一舉又傷了敵人一足。
扭身偏頭,區懷仰天嘯笑如潤,道:“好個王八蛋,是老夫小覷了你,匆匆追來,老夫未帶十三連環火煙,倒被你佔了便宜。”
于思明仍然不敢大意,他不僅站到上風頭,且又是三丈外的高地,冷笑的道:“你老不該如此大意的,從令外甥女千方百計又施盡渾身解數,尚且奈何我不得,你應該有所警惕。”
區懷傷得不輕,肩與右足,血水滴滴淌落,衣衫與靴子被染紅了。
他卻悶不響聲,伸手入懷,也不知他抓了些什麼,便往傷處按去,直待血不流。他忽然暴吼,道:“老夫突然覺得,你應該就是江萍說的“血笛浪子”攻龍,因為非有你如此功力與機智,便絕難害死她爹。”
他-頓又道:“我那妹夫,“北腿”江濤,名震關洛。小子,你真的叫攻龍,是吧?”
于思明哪有功夫同區懷羅嗦,聞言冷冽的道:“別管老子何人,今天非宰了你這老小子。”
鋼笛指空,人慾再撲,迎面忽然兩個白點直飛過來,于思明前撲的身形驟停,猛的一個倒翻。
那面,區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