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想離去。”
于思明雙肩一橫,道:“江夫人,我答應你自斷一臂,但等我找到攻龍,否則,三月期到,我自會趕來江家莊,當面還債,眼前,恕難從命!”
“命”字猶言在身,于思明猛然一個倒翻,半空中,空心筋斗一連七個,人已在十七丈外,落地再起,他已打橫穿入一片樹林子裡。
江夫人想不到于思明說走便走,自己手中早握了一把迷神粉,只可惜自己這邊站在下風頭,一時間未施放出手,如是交手,于思明就不易走得脫。
其實,雙方交手,功力高的人如果要走,便誰也無法攔住他。 雖然如此,江夫人還是夥同陶總管幾人追到樹林邊,才怒氣不息的轉回來。
大涼河,河水不但清,面且是名符其實的涼,渡口上有一條船,金風颯颯中,有個彪形大漢,頭戴斗笠,穿一條寬鬆長褲,粗布背心,連釦子也未扣,露出一身塊起的肌肉,正挺胸哈腰把一根幾丈長的大竹篙插入河底,翹起肥大的屁股,兩隻大腳板施力的蹬著船邊,把渡船撐到對岸,然後再撐回頭!
渡船來回在大涼河擺渡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船尾那間小船艙裡面躺著的瘦漢子。
這位仁兄正自將雙臂枕在腦後,逸然自得的閉上眼睛靜歇養神;這位仁兄既不撐船,也不下船,似笑似哭的模樣,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就在渡船攏上岸,岸上沒有過河人的時候,船老大“鼓嚕嚕”把長竹篙穿過船頭中央那個圓孔,把渡船固定在河岸邊,這才大步走向船艙門,蒲扇大的兩隻手按在船蓋上,大漢低頭道:“老兄,你還要等多久?”
雙目未睜,身子未動,躺在艙內的瘦子道:“一邊歇著去,甭煩我!”
大漢先是一怔的拍拍自己大光頭,道:“孃的,你除了那張麵皮不像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兩個時辰前你從山坡上下來,老子還以為你是我那久好未見的攻大哥呢,就衝著這一點,我叫你歇在船艙裡,你說等人,究竟是等誰呀,我的哥哥大爺!”
懶散的只睜一目,那瘦子動也未動的道:“風大雄,成虎死了,你知不知道?”
大漢一驚,脫口只叫了聲:“你……。”
猛的低頭坐在艙門口,露出一片迷惘之色,半晌,他張大嘴巴……
右肘撐起上身,瘦子先往岸上望了一陣,這才低聲道:“大雄,我就是攻龍!”
風大雄雙目一緊,指著瘦子驚呼:“大哥,你……。”
不錯,此人正是于思明--“血笛浪子”攻龍!
于思明並未去追上冷公度,他的本意,是救出偏屋中人之後,合力對付江家莊,只要能把梁山與黑龍會雙方力量加起來,便足以重創江家莊,黑龍會便會同江夫人結下難以化解的仇恨,這對自己為成虎報仇,則大有幫助。
不料方健、石敢二人卻在逃出偏屋以後,拿了兩包“紅貨”便走得無影無蹤,害得自己白費一番心機。
此刻--
大涼河是北去梁山的必經之地,于思明在脫離江夫人等的追蹤後,抄小路趕來大涼河。
渡船是他好兄弟風大雄的,只是于思明換了麵皮,一時間風大雄未看出來。
于思明低聲,道:“為了給成虎報仇,好兄弟,大哥把麵皮改了樣。”
風大雄輕搖著大光頭,道:“你真是改頭換面的攻龍,攻大哥?”
于思明點頭,道:“不錯!”
他一頓又道:“不過,從現在起,我叫于思明,不叫攻龍!”
風大雄雙目漸赤的道:“大哥,成虎他是怎麼死的?”
于思明咬咬唇,慢慢又躺下來,道:“是被崔百齡的五毒掌震死的!”
風大雄怒罵,道:“他奶奶的,姓崔的好狠……。”
他頭一低,又道:“大哥,成虎在不久前還到過我這兒,我知道他同黑龍會在打交道,當時見他甚是得意,我也未再說什麼,臨走他還塞了二十兩銀子給我。
唉! 誰知道他……。。。”
于思明道:“我勸過他,而且也不只一次的罵了他,可是他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當面是答應了,可是一轉身……。”
兩個人沉默一陣,風大雄黯然的道:“老母病在床上,一時間也不能跟大哥一起去替成虎報仇,我心裡……。”
于思明道:“用不著你出面,你知道黑龍會勢力龐大,即便連手各門各派,只怕也難以如願,何況我們幾個好兄弟,更是力量單薄,難同崔百齡抗衡!”
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