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張大的嘴都能生吞鵝蛋了。
小和尚急得臉都青了,“打人是犯法的。”
“精神病打人不犯法。”老婦女板磚一仍,昂首挺胸做出雄赳赳的樣子。不遠處跑來兩人,一見這情況,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媽精神有問題,不好意思。”說完趁人不備一左一右架著老婦人立馬溜得沒影了。
眾人面面相覷。“喂喂喂,先打120吧”,官三踢踢還在嚎叫的小和尚。
“哦,”小和尚抹了一把眼淚,也不知從哪兒掏出手機撥了號碼。五分鐘,救護車閃著燈就來了。車上下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一見是和尚受傷,當即皺著眉說,“有錢嗎?乘坐救護車要錢的。”
“多少錢?”小和尚滿臉淚痕說。
白大褂伸出一巴掌,“五百塊。”在場的都給嚇一跳,官三忍不住說:“從這兒到醫院就五分鐘。打車也就一起步價,最多十二塊。你們也太黑了。便宜點。”
“你們救不救?不救我們走了啊。我們可是公家的,不能討價還價。”白大褂鐵面無私。
小和尚在師父身上一陣摸索,變出一張銀行卡,抽著鼻子,說:“我們有錢,但是師父昏了,我不知道密碼,等師父醒來,我們一定付錢。”
白大褂語氣同情,“小師父,不是我們為難你,即便我們把你師父送到醫院,醫院也不會救的。現在的醫院,唉,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你光拿張銀行卡不見錢,人家是不會救的。你還是趕緊湊錢吧。”
“那要湊多少錢啊?”小和尚眼淚汪汪。
白大褂看看老和尚,“起碼三五千吧。”
“不是吧,這麼貴?他就是給砸了兩個口子,縫縫就行了。哪能花這麼多錢?”官三不能容忍,又插話了。
“你懂什麼?腦袋的事可大可小,萬一腦震盪呢,不要住院觀察啊,檢查費多了去了。你進了醫院不割肉放血,醫院喝西北風去?”白大褂教育完官三,又對小和尚說,“有醫保嗎?有醫保還好些。”
“有有有。”小和尚又在老和尚身上摸了一陣,掏出卡,“我們有醫保,師傅說出門在外有備無患。不過,”他垮下臉說:“我們是外省的。”
白大褂思索一下,“外省的能不能報銷?具體政策我也不清楚,你最好還是弄點錢吧。”
小和尚環顧四周,眼淚如黃河決堤,“各位行行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和尚一命勝造十四級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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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異等人黑著臉過來,他們本是來監視異常情況的,可如今這場面異常有點過分。李少異對白大褂亮出證件,“我們是警察,你們先帶他去急救。”
白大褂不幹了,“警察怎麼啦,警察也要講道理。我們是按章程辦事,又沒犯法。”另一個白大褂終於開口了,“我們聽你的,那就違反了規章制度,就得下崗。到時你們警察養我們啊?”
李少異被說的啞口無言。小和尚哭得驚天動地。官三真是看不下去了,說:“要不咱們大家湊湊,一人給個三五百,也就夠了。”
四個妖罵罵咧咧不樂意。胡春芳歪頭說:“我們不是人。”郎威撇嘴說:“和尚那麼有錢,不用我們做慈善。”毛順斜眼說:“我跟和尚是仇家,沒錢。”華南呲牙說:“大家是來拼命的,結果還要給敵人倒貼錢,太沒天理。”
包圓期期艾艾說:“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掙了二十塊,還不夠飯錢。”
刁無手幸災樂禍說:“這大媽開瓢的手法跟拍黃瓜似的,忒俊了。”她本就是一凡人,又沒有修法,怎能看出異端。在她眼裡,這就是一鬧劇,四個妖圍著兩和尚,其中一個還腿發抖,官三和包圓在旁廝打,突然一瘋大媽過來把老和尚拍暈了,然後“演出”結束。再然後這麼難看的“電影”還得掏“門票”,這是絕對的坑人。
官三大吼一聲,也罵了起來,她首先指著幾個妖,“媽的,當初你們問我借錢時,怎麼不囉嗦?不就是掏點錢嘛。你們還真讓他死?”她又威脅包圓說:“你身上有多少錢,我可清楚,要不要我和警察說說你的錢從哪兒來的?”她轉頭逼迫刁無手說:“幾百塊,對你來說拔個毛而已,你少廢話。”她想想又對李少異四人說,“你們也湊點吧。”
官三的朋友們相互看看,鼻孔出著粗氣不情願地掏出錢包。李少異四人也拿出錢。“搜刮”了一大堆鋼鏰鈔票,官三捧給了小和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