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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晚謝孜濯睡了個昏天黑地,張開眼睛後一時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糊糊地也不妨礙她覺得毯子很暖和、枕頭正合適、身後的依靠很軟很舒服,純粹下意識的又向後縮了縮身體,隨即發覺身後的依靠……也不全是那麼軟綿綿的。
謝孜濯完全清醒了,跟著臉紅了,自己的頭下還枕著他的胳膊呢。
生怕宋陽還在睡著又不敢回頭去看,謝孜濯小心翼翼地把身體挪向前,不再擠他了,不過她這麼一動,腦後就傳來宋陽的聲音:“醒了?”問過後宋陽笑了起來:“你睡覺還真實在。”
背對著宋陽,謝孜濯笑了,乾脆不再假裝,伸胳膊伸腿大大地抻了個懶腰就好像小時候那樣一腳蹬開身上的毯子坐起來身來,低頭看看自己衫群,好像有些凌不過總算還穿在身上······
宋陽也在起身,可他的動作就僵硬多了,本來就一身傷,再加上胳膊被壓麻了、看瓷娃娃夜裡睡得香甜不敢動怕打擾她美夢,現在全身又酸又疼有僵硬,想坐起來都不是件容易事了,而漫漫長夜裡最痛苦的還是另外一件事…那重煎熬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點
瓷娃娃顧不得去穿戴外袍,忙不迭伸手去扶宋陽,目光裡藏了些歉意:“害你一夜都不敢動真有些對不住了,其實不用那麼謹慎,你累了把我推開就好了。”
宋陽總算坐起來了,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笑道:“我也不是整夜都未動,你還算體貼,睡到一半時候讓我換了條胳膊。”
謝孜濯搖頭完全記不得其中的過程了,宋陽則笑容古怪:“你是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麼?醒來後比起睡之前?”
謝孜濯目光茫,仔細想了想,又左右看看了周圍,終於恍然大悟,旋即神情愕然:“這…這不是鬮鬼了麼?”
睡之前,她躺在了宋陽的右側,枕著宋陽的右臂,可不知怎麼回事,醒來後竟然跑到了宋陽的左側,不用問,剛才腦袋下的那隻胳膊也是宋陽的左臂……
宋陽哈哈大笑:“睡到半夜,你就死乞白賴的向後拱啊拱,好像小豬爬山似的,然後就從我身上翻過去了,天亮後不久你又來了,要不是外面牧民吵鬧,估計你還能翻回到原位。(w/w/w。。c/o/m更新超快)”
少見的,瓷娃娃愕然張大了嘴巴,又驚又笑。宋陽若有所思:“以前的事我記不得了,不太好肯定……就我估計著,你應該是第一個在我身上打過滾的人。”
瓷娃娃笑出了聲音,追著宋陽的話在心裡琢磨著:昨天晚上,我在他身上打了個滾?
沙民隊伍啟程,繼續向北而行,不知是太巧還是不巧,隨後一段時間裡天空始終湛藍清透,別說能用來能夠用來洗罪的滂沱大雨,就連小雨也沒見過一滴。沒有天水,宋陽就無法洗脫罪責,不能離開沙民隊伍。
即便宋陽全盛時,如果沒有沙民的幫助獨,想獨自走出荒原都不是件容易事,何況如今修為驟減、全身是傷,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耐下心來老老實實跟著白音的隊伍前進。
不過因為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心中沒有太多牽掛,所以宋陽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
大雨始終未至,但白音卻遇到了草原上最可怕的黑沙暴。
這天大隊人馬正在前進,不知不覺裡空氣變得悶熱異常,忽然從隊伍前頭傳來陣陣號角,隨即所有沙民都面焦急,由諸多長老帶領著迅速分散開來,從天空鳥瞰,數萬人的的隊伍幾乎是一鬨而散···…大概兩三個時辰之後,一聲空氣爆裂所致的悶鈍巨響傳來,旋即裹滿狂沙的黑風暴,就那麼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荒原上猙獰席捲。
眼前的景象,瓷娃娃和班大人都曾經歷過一次·唯一的不同僅在於,上次他們置身於黑沙暴之內,這次則是在沙民帶領下躲於土坑內,藏身遠處看著沙暴肆虐。沙暴前後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漸漸式微最終消散於無形。看小說就到%%
看到沙民對黑沙暴如臨大敵的樣子,再聯想以前的經歷,班大人和瓷娃娃都若有所悟,當晚藉著吃飯的機會和沙王印證此事,後者也不再隱瞞,笑著對他們說出實情·……沙民能夠透過天象、土壤和蟲蟻的反常之處,提前預知黑沙暴的到來。
另外沙民先祖之中·也有類似山溪蠻十二尊屍那樣的精彩人物,他們透了沙暴中的雜風路,且製出古怪的御風衣,由此沙民能在黑風暴中作戰,藉助天勢所向披靡。
這本來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又被犬戎牧民訛傳誇大,最終變成了‘沙民能夠召喚黑沙暴,的傳說。至於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