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也到外面去透透氣吧。”
“清陽侯都能承受的,為何我卻不能承受?”司寇眼裡閃過一絲不滿:“難道說清陽侯故意支開司寇我?”
“呵呵,司寇大人還真是會說笑,如果司寇大人真的能夠承受這裡的味道,那我們就好好看看吧。”悽清說著,卻已經朝一艘半成品的船邊走去,這是一艘在這個時代是,算是比較大的船,有一些畫匠們開始在船上畫上鮮豔的圖案,那是圖騰。悽清看著畫匠們認真的拿著布在上面隨意的塗抹著,但布所到之處卻生出了栩栩如生的圖騰神物。悽清隨意的坐在木板之上,看著那些男人們努力又有序的工作著,託著下巴,眼裡閃過一道光芒。
“這麼漂亮的艙,是哪位大人所用啊?”一副不明白的神情,讓正在作畫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後站立了起來。
低頭看著這個小小的男童,皺眉道:“小娃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哦,我是俞直王子引薦來此觀看的。”悽清微微一笑,看著男人,等待著男人的反應。果然,男人立即沒有了先前的皺眉,留下的是一抹驚歎之意。
“原來是俞直王子引薦的,好說。”一邊又開始作著畫,回答道:“這些畫圖騰的船,都是我們的船。天王要在下月,帶著虞雎夫人遊我們上虞湖,所以需要大量的船隻。”
原來如此,心裡暗道,便又開始問道:“虞雎夫人是天王最寵愛之人吧,這一次遊湖是不是天王自己想遊玩的?”他曾聽那個船奴說過,俞蘊愛遊山玩水,愛狩獵,愛美人,但不是很愛江山。
而自己對俞蘊的想法卻不同,他似乎正在被什麼藥物控制一般,偶爾會失去正常人的心性,而下藥人極有可能是他最親近的人。那親近之人會是誰?悽清總覺得是離國來的人危險更大。當然,也不能排除那個俞直,直覺上,俞直這人絕不容小覷。他是一個極有手段之人,並且那手段與陰謀防不勝防,這樣的人,絕對是個危險的存在。當然好在現在出現了一個可以牽制他的人,那個人就是他的弟弟俞敖。看來必要時還是要利用到俞敖,當然那是不到萬不得已時才會用到,恐怕到那時,這個善良的小二又會傷一次心了吧!
悽清此時在想著心事,而畫匠依然還在作著畫,一邊卻在想著怎麼回答悽清的問題,他的問題很不好回答。因為他是二王子介紹過來的,問題不好回答,讓這個有點老實的畫匠開始無所適從起來。他只得依舊照著原來的動作,不作遲疑的繼續畫著畫,也不敢朝那精緻的孩童看上一眼,怕被他繼續追問著。
然而悽清似乎也沒有追問的意思,或許他也只是不經意的問一下吧。只是悽清心裡卻很清楚,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這樣的答案,卻讓人為難,畫匠其實還可以說不知道,他卻沒有回答。說明一點,他知道答案,卻不敢說。那麼可以肯定的,這個答案已經出乎是與不是了。嘴角微微上揚,唇邊的兩個梨窩開始盪漾起來,忽隱忽現的,讓人看了無限遐想。司寇看著悽清那若有所思的笑容,還來不及為他那美豔的笑容所驚歎時,又被那兩枚盪漾著的酒窩所吸引。微不可聞的深嘆一口氣,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畫匠繼續畫著畫。但眼裡的餘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悽清那張精緻到異常的小臉,這樣的小人兒,以後真的會淪為夏礄的男寵嗎?不行!
“司寇在想什麼?”悽清早已注意到司寇那極速變化的臉色,他知道司寇臉色的變化,完全是因為自己的關係,他更清楚,司寇隨自己的那種意念,總有一種讓人脫離實際的想法。他不應該為自己如此的,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按前世的話來說,他應該是一個有志之士,而不是能為誰停留,為誰改變之人。或許真的是自己害了他?雖然確定了將來他會幫自己,但如果他真的幫自己,會不會被他先前的同盟者給剔除?這些都是不得而知。自己似乎又將一個有志之士拉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了,或許他能夠衝破那枷鎖,讓他重回到不認識自己之前的那段歷史中去,那當然亦是不可能了。對他來說,自己這輩子估計再也無法退出他的歷史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了吧。
有些頭疼的悽清,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畫匠繼續作他的畫,目不轉睛的盯著畫匠的手,隨後又撇開視線,又看那些正在拼湊木板的船匠們。看著他們手中拿著極小的木釘,將他們打入了木板中,又與其他的木板相連起,隨後又塗上膠水。真是沒想到,在這樣落後的奴隸社會中,竟然也能夠有如此先進的造船術,看來古人的聰明才智又豈能用前世的第二代文明來鑑定。半天時間,這裡竟然也能造出一艘可容納百人的大船來。可想而知獨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