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小人兒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將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了小人兒的臉,最後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小人兒,讓他平躺在馬車上。又看了眼旁邊的司寇,眼裡閃過一抹精光。算你便宜!心裡恨恨的想道,但路是自己選的,所以再恨也只能咬牙嚥下恨意。
一邊嘆息著,一邊又看著小人兒一眼,始終不發出任何的聲音,最後才悻悻的不得不離開。在他轉身的時候,成年男子卻迷朦的睜開了雙眼,他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只是為何覺得那抹背影似曾相識,煞是熟悉。或許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那個夢中有一個背影,那個黑影總是看著清陽侯,對清陽侯有著難以割捨的情愫,司寇在清晨醒來時就是這樣想的。
悽清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驛館的床榻上了,天已經亮了,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好,總覺得半夜裡有人在摸著自己的臉,身體,可惜自己無法睜開眼。只是覺得那個人很熟悉,熟悉得讓他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那個人應該陪自己已經有十餘載了。坐在床上,冥思苦想著昨晚的事,卻不得而終。
還是去問問司寇吧,或許他知道些什麼。想到這裡,悽清便跳下床,結果腳一軟,摔倒在地。悽清此時不得不承認,昨天他的確是被藥襲擊了,只是不知道下藥之人有何目的。
按今天的情況來看,似乎下藥之人並無惡意,如果昨晚的夢境是真實的話,那個人是誰,悽清此時心裡亦有底了。哎!悠悠的嘆了口氣,我已經放了你,你何苦再現身!
緩緩的移動著腳步,往房外走去,他要去找司寇,去尋找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他得到證實的答案,也好知道下一步的方向。自己很幸運,不是嗎?一路走來,最後大家都是在幫助自己,此生自己再不好好珍惜他們,自己又如何配得起這些人對自己的幫助。
敲開了司寇的門,司寇此時剛剛醒,估計情況跟自己差不多。兩人互相對望著,一看即知,對昨晚那詭異的事,有著莫名的失落之感。說穿了,他們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的確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們肯定都中了什麼藥了,讓他們暫時昏睡了過去,只是對方應該是友而非敵。司寇隱約中看到的那個背影,如果不出意外,那個背影他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曾經在離國皇宮裡見到過那抹背影,並且他們曾經互相對視過,可惜昨晚他們並沒有對上眼,還真是可惜了。如果當初在那個皇宮裡見過他,昨晚再次見到,足以證明一點,那晚那個黑影難道也是一個普通的刺手?
似乎不對,如果只是一個刺手,為何會對清陽侯做出那種溫柔的舉止來,對了,溫柔!為何會覺得他的動作與那個死去的老女人讙的動作有些相似。司寇被自己隱藏在心底的想法給震住了,他知道是自己多想了。立即擺回了正常的臉,看著悽清,一臉的無辜,直接以一個我不知道的神情,一筆帶過。
而悽清本來是想來求證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也已經到了不用再多想的境地一般。相信自己的直覺嗎?悽清坐到了椅子上,一手託著下額,一邊沉思著,甚至也沒有再看司寇。而司寇也趁這個機會,立即開始更換衣服,準備著起床工作。
兩人走出房門時,就看到夏噬砥與小氐,兩人正拉扯著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當他們看到悽清與司寇站在隔壁時,一下子恢復了常態,鬆開了剛才還在拉扯著的手。悽清走上前,看著夏噬砥道:“這麼早?五王子。”
“溥蜻,你不要叫我五王子了,我早已不是什麼王子了,我現在連姓都沒有了,應該是庶民。”夏噬砥直接拒絕了悽清之前的那個稱呼,如果在以前,自己會為那個稱呼萬般高興,萬分榮耀。但如今,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之後,就發現什麼地方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改變著呢。
“好,那我以後就直接叫你夏噬砥!這樣可好!因為叫你小砥的話,你跟小氐就真的分不清是在叫誰了。”悽清溫和的彎腰對著夏噬砥說著,看著夏噬砥沉默著,顯然他對這個稱呼也不是很滿意。
悽清低頭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吧,小氐以後還是叫他小氐,叫你砥,你看如何?叫你小小砥的話,估計你會厭煩吧!”最後一句帶著一絲絲的調侃味道。
“好,隨溥蜻你的意思,就這樣吧,叫我砥吧。”夏噬砥此時倒也算是很配合,他也知道自己曾經有些驕縱,有些跋扈,但現在自己應該和他們走得很近了吧。從離開夏國開始,自己還是有著難以割捨自己王的子身份,到現在自己覺得那個身份會阻礙自己的正常生活。所以夏噬砥已經開始厭煩了王子這個身份,他只想與小氐擁有相同的身份,或許這才是自己想要的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