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卻沒有看悽清,所以此時的悽清看不到他臉色的神色,但從聲音上聽,他似乎沒有先前的那種抑鬱與壓抑感。
“求之不得!”悽清瞭然的亦走下了橋,向子延走了過去。
暫時居住的宮殿內,天王居中,悽清坐於他右手邊,而司寇坐於他左手邊,三人一同飲起酒來。雖然未說話,但三個氛圍也不算太差,只是彼此之間還是會有一點點的距離感,畢竟是來自不同國家。君臣之間還是有所差距,悽清這般想著,但臉上絲毫未露出任何端倪。
“司寇大人是否也有耳聞我家子跡與子莊的事?”良久,子延突然開口打破了僵局。
“不是耳聞,是來的第一天就看出了。”司寇倒是直接的答覆了:“之前只是懷疑,現在只不過是將懷疑肯定了而已。雖然世人不能接受男男相愛,但也會有例外,就如王子與王叔二人。王叔第一眼給司寇的感覺是個狂傲不羈之人,天下之人皆未入他眼。可是自己從見到子跡王子之後,我卻知道了,他也有入眼的東西,而且一旦入了眼,就會是他生命裡的全部。誰又會想到,入他眼的卻是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子跡王子,並且子莊王願向世人坦然,說明他對子跡王子的重視與珍惜。他不在乎天下人對他們的看法,他卻在乎你這個兄長的看法。說明他是個明事理,知進退的王叔,同樣的他也勇於承擔應該承擔的後果,所以他是個真英雄。”
“司寇大人是在支援他們叔侄的相戀嗎?”子延有些不高興,那不是做作的不高興,而是真正的不高興:“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當然順水推舟。”
“天王此話差矣!”悽清淡淡的吮了一小口酒,他並不喜歡喝酒,但礙於此時的情況,所以還是不得不喝著自己並不喜歡的酒:“因為有了子莊,子跡的生活不再孤單,也不寂寞,甚至反而多了一份牽掛與幸福;而子莊王,因為有了子跡,從一個沒有弱點的少年,變得有了弱點,變得多了顧忌,將他那如脫韁的野馬的性子給驅散了許多,變得有人情味了許多,但相反的,他也多了份感情,多了份弱點。”
“清陽侯是想告訴我,有得必有失?”子延平靜的俊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愫,所以此時沒人知道他的心情是好亦壞
☆、150 默許 (3695字)
“是,所有人都向往著幸福,如果連努力的嘗試都不曾做過,那樣的人不配說愛或者幸福,哪怕是說不幸,都沒有資格說。相反,我們都看到了子莊王對子跡的那份執著,即使是死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愛上子跡,欲對子跡行夫妻之禮,是錯誤的。”抬眼看著子延,沒有忽略子延臉上那僵硬的神情,還有深深的怒意:“子跡,他還只是個孩子,我們還可以解釋他什麼都不懂,他不懂感情,他不知道男男相戀是錯誤的。但昨天的事,從哪裡看出來他不懂,從哪裡看出來他不知道男男相戀是錯誤的,他都知道。他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他還是在執意為之,他不要離開子莊,那麼就說明他懂了愛,他知道子莊對他的重要性。也就是沒了子莊,也不會再有子跡這個人。”
“哎”子延不語,深嘆了一口氣,放下了酒斟,站立了起來,蹣跚的走向了殿外。
“天王今晚不如先安歇在此處,或者到子跡寢房裡安歇。”悽清沒有站起來,依然是大方的坐在案前,抬眼平靜的看著天王。
“我去子跡的寢房,你去跟子跡說,暫時我不見他們,讓他們好自為之。”子延說完後,繼續蹣跚的走出了大殿。
“清陽侯,子延天王這是何意?”司寇有些奇怪天王此時那難以捉摸的語氣,他發現悽清那漂亮的小唇邊兩個誘人的梨窩開始盪漾起來。
“呵呵,天王的意思就是他不再幹涉他的寶貝兒子與他的寶貝弟弟之間的事了。”依然是帶著笑意道:“司寇再飲幾杯,我去告訴子跡,讓他們也可以放下心來。”當然是別人面前還是得收斂收斂,這句話悽清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要說也是和那兩個當事人說。
天王寢宮內,一大一小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雖然沒有交談,但明眼人也能夠看出來此時非常的溫馨與快意。悽清雙手環胸,微笑著倚靠在門框上,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不忍打擾到屋內兩人,想了想,便退出了房間,就算不轉告子延的話,他們也不會為此停止他們的步伐。現在的他們,是劫後餘生,現在才是他們人生的真正開始。
才走出殿外,就看到子延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外。悽清瞭然的笑了笑,朝子延走了過去道:“如果是去祝福他們的,你就進去吧,如果是去詛咒他們的話,我覺得天王還是離開的為好。畢竟神靈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