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會放在眼裡。但如果這些讓你來承受,我相信颶兒會成為一個比夏礄更殘暴的帝王。”
“夫人之意我明白,只是我與小颶,斷不會再分開。我不願小颶的身邊,再有除我之外的人陪他,沒有子嗣,或許是他的遺憾,但我與他的子嗣,他終將只能有一個選擇。有子嗣就不會有我,有我他就無子嗣。這一點,我會與他說明,就看他自己的選擇。”悽清淡淡的說道,沒有任何的波瀾,心卻在滴血,換在前世,還可以做個試管嬰兒什麼的,但這個世界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清陽侯,我希望你能三思,颶兒必須要留有子嗣,就當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私一次。自古男子都有三妻四妾,作為禹帝的颶兒,卻空著整個後宮,只守你一人,這對他來說,不僅不公平,還是非常可笑愚蠢的事。你即願委身於他身下,就應該做到與普通女子一樣,侍奉自己的夫君,也要包容將來其他美人伴他身邊。”圜夫人坐正了身子,眼裡沒有任何的企求,更像是命令:“幫我說服颶兒,這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思。”
“夫人,我不是沒有母親,悽箏雖然過世得早,但她依然刻在我心裡,如果圜夫人能代表天下所有母親的心,那麼悽清必將按自己的心思走下去。因為她希望我得到真正的幸福,並且我會帶著她的那一份幸福,一直幸福的活下去。所以很抱歉,小颶如果想要有子嗣,那麼我退出。”悽清臉色略顯得有些蒼白,但依舊很平靜。
“夫人如果只是想與我說這件事,那麼我已經明確的回答了夫人,若沒其他事,溥蜻就先告辭了。”悽清轉身往房外走去。
“清陽侯,等一下”圜夫人有些倉促的叫道,眼裡有著讓人看不懂的情愫,她想留下這個少年
“何事?”悽清站在門口,沒有回頭。
“幫我說服颶兒”到嘴挽留的話,終究沒有逃脫——‘無後為大’這一殘酷的事實。
“夫人如若堅持,溥蜻無話可說。”悽清站直了身子,唇角蕩過一層薄笑,果然是自己太貪心了,如果堅持當初的選擇,或許自己會過得更平淡些,至少他不會像現在這麼的——讓自己承受滅頂之災的痛楚,費力的留下四字:“我會離開。”
帶著一絲淺笑,看到了夏噬颶正臉色黯然的看著他。沒有改變臉上的笑意,只是心裡多了一抹嘲諷。夏噬颶,我們果然不可能廝守。
“母親說了什麼?”臉色有些陰沉的盯著悽清,這樣的神情的確不多見。
淺笑道:“你猜!”
“走吧,去龍御殿。”既然我要離開,總規要有一個理由,讓你永遠死心的理由。
“今日不去了。”夏噬颶突然陰沉的臉色變得異常的詭異,悽清甚至能察覺到他心底在發怒。難道圜夫人的話聽到了
“也好,陪我在宮裡走走吧。”突然的提議,沒有讓夏噬颶臉色變得緩和,而是越發的陰沉。心裡的怒意已經要衝破胸膛,恨不得親手捏死這個讓自己愛得天昏地暗、又不知所措的小少年,又恨不得親手毀了整個皇宮以洩心中之怒。
“清清”欲言又止的夏噬颶,悽清心中一窒,或許什麼都瞞不了他。
事已至此,自己不能破壞他們母子的關係,當初他們的慘景不是沒看到。好不容易他們有了今日的地位,又豈能容自己破壞。如果自己硬賴在這裡,夏噬颶根本不會去看其他人,但如果自己離開了,是不是就會改變一切?五年之約,夏噬颶做到了,這一次,該做什麼樣的約定?抑或他根本就不會再與自己來什麼約定。
“清清有心事?”夏噬颶沉著臉問,在悽清沒看他時,墨色眸子深處那層層疊疊的漩渦,驟然緊縮,形成了深邃無底的深淵,欲將悽清吸入眸底,永世也不放出來。
“無事。”淡淡的神情,輕輕地撇開臉,看著那鬱鬱蔥蔥的高大樹木,以及石板鋪成的淺色小道。越走越偏僻,突然悽清頓足,那不是自己曾經居住過的覬嵐宮嗎?依舊是破敗不堪,依舊是冷清得無人居住,這樣的地方,自己都快忘記了。
“覬嵐宮,很久沒看到了,幾乎想不起來了。”悽清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夏噬颶道:“不如進去看看?”
“好!”
“站住!誰讓你們進來?”一個年輕的侍僕站在院門口,他並不認識禹帝,所以他擋住了二人的進入。
“是禹帝。”悽清淡淡的道了一聲。
“啊?”嘴巴張得老大的侍僕,懷疑的問道:“這裡這麼破舊,禹帝會記得?你又是誰?”
“我?溥蜻。”悽清非常配合的答了一句。
“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