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著,他的心裡卻是怒意滔天,心更冷了,清陽侯真的是什麼都不會在乎,所以才會如此的冷情冷性吧。
“那今日為何溥蜻要回來住?”夏噬砥依舊是恨恨的看著這個屋子,他不明白,為何溥蜻要選擇住在這裡。外面的驛館比這裡可乾淨得多了,而且也暖和得多了,至少那裡的屋子有門,而在這裡卻沒有門。那邊至少還有被褥,但這裡有的也已經是發黴的棉花絮
“清陽侯決定的事,我們只要執行就好。還有,你們也自己找房間去休息一下吧,我想很快就會有人送東西過來。”司寇平靜的吩咐著,他當然明白在離開膳堂時,溥蒼穹那想阻止自己往這邊走的話是什麼。父親?哼!
看著小氐他們到別處的房間時,司寇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已經閉上了眼睛,但司寇知道,他並沒有睡著。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閉著眼的小人兒。微微的笑了起來,或許他是在
“在想我為何要選擇住在這裡?”清明的漆黑眸子,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只是目光中有些泛著水光,但依舊清冷。
“清陽侯有自己的想法吧。”司寇附和了一句。
“嗯,因為這裡可以讓我想很多事情。”對於司寇,悽清並不想隱瞞,現在的他們彼此之間,其實是沒有距離的。
“清陽侯現在是想”司寇試探道。
“我只是不想被打擾。”淡淡的聲音,靜謐得有些異常。
“不過似乎我們還是會被打擾。”司寇略帶著一絲戲謔。
“呵呵,隨便。”說完便坐了起來,輕輕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怎麼了?那酒喝得多了?難受了?”司寇說罷,便伸手探到了悽清的額頭。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悽清淡然的看著司寇:“小氐他們呢?”
“讓他們自己找房間去了。”司寇理所當然的回答道:“這裡是清陽侯曾經住過的地方?”
“不,是一直住的地方,還有讙。”悽清微微一笑,抬眼看著司寇道:“覺得太差了?”
“清陽侯自己都不覺得差,司寇又豈敢嫌差。”這豈是一個差字可以概括的,這裡簡直是豢圈(豬圈)。司寇的臉色又開始難看起來,只是他控制得很好,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找溥蒼穹好好理論一番,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不是他的兒子?
當初在夏國皇宮裡,雖然夏礄不待見夏噬颶,但至少也是讓夏噬颶住著配得上王子身份的屋子。而這個屋子,呵呵
“司寇,剛才在膳堂裡,是否發現了有什麼值得我們應該注意的?”悽清話鋒一轉,他不想讓司寇對自己的住處糾結,因為那些事早已成雲煙。況且,他根本沒打算將來還會回到耀國,從來就不曾想過要回來
“哼,一群陽奉陰違的小人。”司寇冷冷一哼,自然的想起了姬臣侯看悽清時,那眼神裡的不屑與厭惡。還有一個小少年,看著悽清時的獨佔欲,赤裸裸的獨佔欲。
“司寇,扶我起來,我想在屋裡走走。”司寇聞言,立即將悽清抱了起來,隨後幫他套好鞋子。看著悽清下了地,搖晃著腳步,往偏房走去。
一進入住房,悽清站住了腳步,一動不動的看著一個方向。司寇好奇的往房內看去。一架長長的古箏,赫然躍入眼簾。司寇臉色不由得沉了沉,想當初,小人兒初到夏國皇宮時,就是抱著一架半舊不新的古箏而來,然而此時屋內的古箏,儼然是全新的。是誰在刻意的討好清陽侯?腦海裡突然想起了膳堂裡那個小少年,雙目緊緊盯著悽清時的那股獨佔慾望。下意識的微微皺眉,而此時,悽清已經步入了房內,指尖輕輕的劃過了琴絃,發現繚繞的聲音。
“清陽侯,這”待繚繞的聲音停了下來,司寇走到琴旁,若有所思的向悽清求證著。
“應該是虻蓊做的,真想不到,他對這方面也有這般造詣。”輕輕的笑了起來,他可以想像得出,虻蓊在做這架古箏時所費的九牛二虎之力。
“清陽侯之意”司寇有些不甘心,此番不甘心不知從何而來。
“司寇,虻蓊是我小時候在這個宮殿裡,除了讙之外相處時間最長的人。”悽清淺笑著回答,又回頭看著司寇道:“我很久沒彈古箏了,司寇,你找個乾淨的地方,我撫一曲給你聽,可好?”
“這下我可有耳福了。”司寇也不矯情,立即到旁邊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琴邊,等待著悽清的撫琴。
悽清坐了下來,開始撫起了古箏,有好些時候沒有撫琴了。自己的那架琴送給了子跡,那孩子一定會愛不釋手吧。心情舒暢的悽清,完全的投入到了琴音中